:“我嫁的人至少也要像小姑父那样的大英雄!” 联想到于一凡对少帅的崇拜以及少帅妹婿对她的宠爱,于家了然了。 其实这也不是多大的事:儒家文化自满清以降被肢|解得差不多了,传统的婚姻关系在清朝被冲击得七零八落。 从皇太极始,姑侄共嫁一夫的事多了去了,像皇太极的大妃哲哲因为不能生育,又娶了她的侄女海兰珠,然后再娶了海兰珠的妹妹大玉儿,变成姑侄三人共侍一夫的传奇,就这也没有影响到大玉儿后来成为史上有名的庄妃。 东北是满清发源之地,习惯上对于汉族人伦关系本不太看重,再说于家发迹前只是一个商户而已,没那么多讲究。 在于家看来,让于一凡接替于凤至反而是最好的人选:首先于凤至的子女能够最大程度得到抚养----以张家的条件,这本来不是问题,但是人们感觉上不同;其次以少帅对于一凡的宠爱程度,足可以让于家继续保持辉煌;还有一点,按照风俗,可以用本家女孩去冲冲喜,说不定还真能妙手回春咧。 所以于翱舟的夫人、也就是于凤至的娘家嫂子在她的病床前委婉地把想法说出来后,于凤至没有反对。张汉卿的花心她是知道的,她也知道自己留不住他的那颗不安份的心。 丈夫喜欢美女而且是野花的那一种,最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想剥夺他这个爱好,根本不可能,那是天性!但是有于一凡在,总比别的女人进大帅府要好得多。 于夫人轻声对她说:“那我就跟学良挑明了说?”于凤至点点头,虽然从心里上不想接受,但嫂子及娘家人的打算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人在人情在,人没了,谁又能约束住风流少帅呢?能让看着长大的贴心的于一凡照顾她的几个年幼的子女,总比其她人好得多! 随着张汉卿地位的上升,张作霖和他的几位夫人们都不大干涉张汉卿的事。于一凡他们也都是常见的,也很喜欢,如果张汉卿没有异议----以他那花心的色性有异议才怪,那就娶进门呗! 本来大家都以为水到渠成的事,却被张汉卿一口否决了。 看到于凤至病重缠身,毕竟多年的夫妻了,感情还是很诚挚的。无论双方家庭达成了什么样的默契,自己都不能接受前妻未死另娶新妇上门,这是一个男人起码的担当! 在后世养成的婚姻观里,对于新丧而婚,无论男女,他都抱着鄙视的目光:有必要这么着急吗?等一等会死啊!曾经的同床尸骨未寒,你就急不可待地乱来了,难道一日夫妻百日恩都是假的?就是遮一遮外人的耳目,也要在名义上等一等嘛! 当于夫人把准备让于一凡冲喜的事询问张汉卿的态度时,张汉卿瞬间陷入惊喜交加的状态:烦扰他多年的人伦问题竟然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只是这种场合,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他断然反对说:“一凡是个好姑娘----不过我现在娶别的女人过门,不是催她早死吗!那让她心里多难过呀?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他也不是断然拒绝,只是现在“时候不对”,至于将来,应该可以谈的吧?而且不知道于凤至的心思,多年的夫妻了,他不能做得如此绝情。 当然,他也不至于坚决地反对,万一弄巧成拙被别人树立为痴情的典型怎么办?所以顿了顿又说:“即使她真的不行了,也要她同意,我才能答应!” 于老夫人善意地说:“凤至已经答应了,她也觉得让一凡来照顾闾瑛、闾珣姐弟几个比较安心。” 张闾瑛是张汉卿的长女,五岁了;闾珣、闾玗、闾琪三兄弟顺序出生,每年一个;最小的闾琪刚刚学会走路----由此也可看出张汉卿的耕耘效果。 在幼年甚至还不能记起母亲的样子便要永远与亲人永隔,是人生最大的痛苦。自己十岁丧母,每逢忌日还哀痛不已,将心比心,张汉卿没有心情谈论自己的欢娱。 他和气地对于夫人说:“凤至病重,我实在没有心思考虑这些事。在她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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