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夜,第二天一大早被敲门声砰砰响。
冯天玉打了个哈欠,起身去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子,仆人打扮,那人道:“大人请你们到厅堂一聚?”
“好。”
冯天玉叫醒时敬迁,押着福临来到厅堂。
钱谦益和柳如是正与董小宛有说有笑。
见他们三人到来,皆是起身笑迎。
“几位早。”
钱谦益道:“我们也是刚刚起来,便让人请你们来吃早点,这不刚喝两杯茶,你们就到了。”
时敬迁道:“吃的在哪,快点上来。”
柳如是道:“时公子想来是饿了。”
她叫身边丫鬟去传膳,冯天玉和时敬迁押着福临寻位坐下。
钱谦益看着福临,道:“这无耻之徒真的那么无耻?骚扰董小姐?”
时敬迁道:“你别看他一付人模人样,其实他真是坏透了心里。”
钱谦益道:“这听起来时公子好像对这人很了解。”
时敬迁道:“了解怎么可能,不过行走江湖多年,阅人无数,自然也就什么都知道一些,像这人我一看便知将来会孤苦终老。”
福临闻言,怒瞪了时敬迁一眼。
时敬迁气道:“看什么看,小心挖了你的眼珠。”
钱谦益和柳如是见时敬迁豪言壮语,心中敬佩,但是见福临一表人才,模样俊秀,却不像是登徒浪子,心中有所怀疑,却不言表。
这时丫鬟已准备好早点,来禀告,柳如是道:“早点已准备好,几位跟我来。”
跟着钱谦益和柳如是走长廊,过月牙门,来到一座临湖的亭子。
亭子倒映在水里,随波纹起伏。
几人走进亭中,坐在石桌旁石椅上,石桌上摆放着各种点心,冯天玉和时敬迁食指大动,抓起点心吃起来。
钱谦益,柳如是和董小宛看后不禁惊的呆住。
待二人吃饱,石桌上的点心早就一扫而光。
打了几个饱嗝,时敬迁道:“不好意思,都吃光了。”
钱谦益笑道:“无妨。”
他叫下人拿走空碟,又摆放一桌点心。
“若是不够,尽管再吃。”
冯天玉道:“不必。”
他看了四周湖景,但见湖中有荷花盛开,赞道:“大人府上真是漂亮。”
钱谦益道:“过奖了。”
柳如是道:“这个登徒浪子虽然猥亵宛妹,但是看起来却像是大户人家公子,若不交个官府,只怕他的家人会着急。”
钱谦益道:“没错,交个官府处置,最好不过。”
交给官府,岂不放虎归山,冯天玉和时敬迁自然不傻,但是柳如是如此说,不交给官府只怕不合情理。
“交,我们过两天就交给官府。”
钱谦益道:“为何要等上两天?”
冯天玉道:“方才夫人也说这登徒浪子是大家公子,若是就这么交给官府,官府若是得到好处便会立即放人,岂不是放虎归山,若是留下教训两天再交给官府,岂不是更好。”
钱谦益道:“也好。”
嘴上虽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担心,若是这登徒浪子是大官公子,岂不给他带来灾难,想到此,忧心忡忡。
就在几人说话吃茶之际,忽的有一个男子跑了进亭来,面色慌慌张张。
柳如是异之,道:“阿福,出了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
那叫阿福之人道:“方才一队官兵闯了进来,说是要搜查一个人。”
众人惊异,董小宛,冯天玉和时敬迁暗惊。
钱谦益道:“我去看看。”站起身来,赶往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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