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又拿出了一小瓶烧刀子,伸手一拈取了一些酒液,屈指便弹到了鬼王身上。
酒助火势,原本的灯焰嗖的一下飙起尺许高,那酒液被法力包裹,看似一点点,实则却足足有二两,烧的一寸大小的鬼王那叫一个惨。
修为尽失,又被神通封禁,鬼王没多久便已经被烧得昏过去三次了。
只是每一次当他昏过去时,马上就会被那些缠绕在他身上的冤魂怨念热情地唤醒,然后继续被灼烧。
在云苏眼中,灯焰上方除了鬼王以外,还有上千的冤魂怨念,有的是循着鬼王的气息而来,但绝大多数的都是曾经被他施法镇压在体内,日日以某种诡功邪法吞吐修炼,既能修行鬼道,还能体验那种蹂躏冤魂怨念的愉悦。
这些冤魂,都被鬼王的邪法炼化过,魂魄早已残缺不全,阴寿也大大受损,如果没有高人相助连城隍阴司都进不去,也不可能安享阴寿,最好的结果也是化作恶鬼,心性稍微不坚定者,便会助纣为虐。
那些怨念就更惨了,有的是人惨死之后留下的怨念,有的是魂飞魄散时留下的一缕魂念。冤魂如果还有一丝意识的话,它们连意识都没有了。
一般的正道修士,也许不怕冤魂,但却极为畏惧那些因为杀戮过重产生的因果祸事和孽魂怨念。
因果祸事难以避让,而孽魂怨念更是挥之不去,如影随形,稍有不慎就会被它们侵入心神,形成心魔。
这鬼王的功法颇为诡异,仗着邪功,欺负这些普通人的冤魂和怨念。但在云苏看来,这种仗着修为和邪功做此类绝子绝孙之事的修士,即便没有落在自己手上,日后稍有不慎,也会落个万鬼噬神,灰飞烟灭的下场。
溺毙者往往善于水,被蛇咬的养蛇人也不在少数,而这鬼王,日日玩弄鬼魂的人,现在也是报应来了,被冤魂怨念乘虚而入。
云苏都不用施法,被变成一寸大小的鬼王,被无数的冤魂怨念托着,浮在那灯焰上,烤的滋滋冒油,痛苦万分,偏偏又死不了。
“这酒够劲儿吧,来,再干一杯。”
云苏又搓起了一滴足有三两烧刀子的酒液,弹向鬼王,油灯的火焰蹿的更高,烧得更猛烈了。
鬼王又是一阵嗷嗷的惨叫,与此同时,云苏大口喝下二两鱼泉酿,再夹起一大口卤肉,有菜有酒,好不快哉。
鬼王被烧得头痛欲裂,感觉浑身都被烧伤了,能闻到一股奇怪的烤肉味道。这种味道他并不陌生。
偏偏这火又烧不死,烧不透自己,而是烧的刚刚好。
尤其是那酒液洒在身上的时候,油灯火焰将肉味,酒味一起烹饪出来,令鬼王心中极为怨恨,那种对死亡的恐惧,面对绝对力量时的无力感,都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似曾相识。
只是,曾经无数次,这种感觉,他都是从跪在地上的凡人或者被击败的对手那里体验到的。
他们越是哀求,越是不想死,越是绝望,鬼王便越觉得舒服惬意,对那些蝼蚁一样的人,也越是鄙夷。
只是风水轮流转,如今,鬼王却活成了自己最鄙视的那一种人。
“要杀便杀,本王什么都不会说的。”
忽然,鬼王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暗道来了,也有些不屑,方才的下马威距离本王的手段还差得远呢。
“你,想得太多了。”
云苏微微一笑,手中显出了那个封禁着无数鬼物的白絮小球,放置于空中,任其漂浮,放大了一些,被架在灯火上烤的正痛不欲生的鬼王,双目瞪圆,极为惊恐地发现,这个神秘的剑修居然将这次参加行动的鬼奴一网打尽,一个都不少。
这是何等手段,此人到底是谁,尨山剑派有如此厉害的剑修吗?
那位号称‘一剑东来镇千山’的东来剑仙,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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