挛鞮临近月氏,月氏岂敢腹背受敌?
然而,作为多年相爱相杀的西羌,自然不可能忍受得了一个忽然杀过来的挛鞮氏,自然也会和月氏罢手。
“呼延大人的意思是说,西羌也想对付挛鞮?”
呼延颜点头道:“不错,此次不仅是月氏命人传讯,羌族也同样命人过来!挛鞮虽然强盛,但二族更是雄踞沙漠草原几百年,底蕴深厚,我等对上一族勉强或可,但若是两族同时来攻,诸位,可能抵挡?”
一时间。
帐中陷入一片沉寂。
头曼将目光看向冒顿,问道:“以太子的意思,当下之局面,挛鞮应该如何来做较为妥当。”
冒顿万万想不到,头曼居然会问他。
而且,随着头曼的话,众人纷纷朝他看了过来。
冒顿没有犹豫,虽然不知头曼到底什么意思,但是现在,他不可能不说,转而道:“两族虽然命人来挛鞮,但是,挛鞮的疆域乃是和月氏相交,月氏若是攻打,羌族才会有机会,月氏若是不攻打,则羌族亦不可能远征挛鞮,所以,我认为,答应月氏以作权宜,眼下看似让步,一旦挛鞮消化了现在的土地,将其转变为强盛的实力,他日,便可再寻攻打月氏的机会。”
冒顿的道理,众人纷纷明白了过来。
却如其所说。
这十年间,挛鞮发展的太快了,虽然没有临近中原的阴山敕勒川。
但是,却触动了西边的月氏部落。
若是无法覆灭月氏,挛鞮便一日不敢南下。
也就是说,挛鞮目前的主要策略,便集中的西边!
一旦月氏被下,那挛鞮氏便能占据河套,阴山,以及塞北东边,以长城为限,分东方土地并列中原列国,形成南北对立的局面。
这便是挛鞮氏的大策。
那时,北方便可以挛鞮氏一家独大。
然而,众人很想反驳冒顿,但是,想了半天,也找不出更好的办法,大帐亦无人附和。
这太子之位,立刻让冒顿明白,怕是有名无实。
那头曼这样的人,会容忍一个有名无实的太子吗?
头曼拍了拍手。
众人心中疑惑顿起,没多久,便见到帐外走进来一人。
此人目不斜视,而是看了看冒顿一眼,又看向头曼,行礼道:“我代表月氏及月氏单于戈尔丹,向挛鞮单于表达最真切的问候。”
头曼笑道:“使者不必多礼,时才,我挛鞮经过激烈的讨论,太子的定夺,已然有了结果,头曼已然答应你们,和月氏握手言和,亦愿意让出西方的愣格河,作为我挛鞮氏对月氏最真诚的礼物。”
月氏使者闻言,立刻笑道:“头曼单于不愧为我草原上的英雄!在下敬佩。”
月氏使者忽然话语一转,说道:“虽然,头曼单于的名声名传草原,但月氏和挛鞮今日的盟约,便如两国的邦交,既是外交,那便要按外交的规矩来做。”
头曼挥手道:“使者但说无妨。”
月氏看了看冒顿,让冒顿心头骤然一紧。
月氏道:“中原大国之间,但有盟约,为了有所约束,会以接约之国将继承国家的太子送到邦国,以作盟约之见证,我月氏于挛鞮之间,自然便如两个偌大的国家,既然如此,以国事相论,我月氏恳请头曼单于将太子送到月氏为质子,还请单于答应。”
此言话语一落。
那垂头丧气的枯禾顿时竖起了脑袋。
整个大帐中,纷纷吸气,冒顿不可置信的看着头曼。
各个兄弟之间,更是相互看去,谁能想到,冒顿成为太子,这背后还会出现这么一出!
要知道,通常都是弱邦给强邦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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