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於期盯着姬丹半刻。
姬丹不由面色一红,樊於期问道:“此事其实并不难决断,只是,兄长也想问你一句,你可如实来说,太子是想交,还是不想交?”
姬丹一时间神色变幻不定,眼色有些飘忽的朝着左右看去,“这,这!孤也难以……”
樊於期打断说道:“太子,此间并无二人,太子的意思若是连兄长都不清楚,如何给太子寻得良策呢?”
姬丹长叹一口气,说道:“此前,秦国要太子嘉,燕国以各种条件推诿,勉强让秦国满意,如今,秦国抓取了我燕国的把柄,更是传报天下,若是孤在一意孤行,怕是会给燕国带来巨大的灾难!”
樊於期哈哈一笑,说道:“太子既然已有决断,为何还有此顾虑?”
姬丹说道:“兄长,我姬丹年少便在赵国秦国为质子,如今,好不容易回到了燕国,数年来,以义为立身之本,志在囊括天下良才,张良亦乃韩国张平之后,博学而广识,后走投无路下投奔于我,天下人无不赞扬孤的做法,若是因为秦国的胁迫,孤这般将其送走,或者说直接交给秦国,那日后,我姬丹何以立足?”
姬丹说白了,就是爱惜羽毛。
樊於期沉思许久,忽然道:“兄长有一计,可让太子无所顾虑,将其交给秦国。”
姬丹闻言,神色大振,立刻盯着樊於期狰狞的脸颊。
……
姬丹召集了秦舞阳,赵成,张良,与之同在的还有樊於期。
宾殿之上。
众人面色沉重,秦国四十万大军陈列在上谷,檄文传告天下,燕国上下哪个不人心惶惶。
姬丹眼眸发红,缓缓收住泪水,道:“诸位,燕国大难,秦国兵临边境,我燕国长驱大策尚未成为国之根基,孤心中哀痛,让诸位见笑了。”
众人出言安慰。
姬丹长叹一声,道:“当年,凡天下之战国七,而燕处弱,独战则不能,有所附则无不重,百年以来,燕国南附楚,则楚重,西附秦,则秦重,中附韩魏,则韩魏重,苟且所负之国重,此必使社稷之重,而今时,燕国北附求不来外邦,南方齐楚更是避之三尺而唯恐不及其余,这等局面,已是燕国独力为战之局面,孤无所良策,只能屈辱附秦欲斧刃之下。”
说完,姬丹对着在场众人,深深的稽首拜下。
张良叹息说道:“太子其实不用如此悲观,当下燕国之局,便是孙膑复生,怕是也难以解围,只说苏劫此人太过匪夷所思,居然生擒丘林赟。”
张良继续说道:“燕之献地,诚存国之术也,然则,秦之此战,非为灭国,原在惜兵止战以安天下,此愿,燕国同样如是,权衡之下,有何不可为之?”
秦舞阳忽然道:“张良,可是一旦将燕南给了秦国,那燕国便时刻立于秦军刀斧之下!这,怕是秦国本来的打算。”
姬丹等人相互看去,纷纷点头。
张良接着说道:“此次,秦军临战,未必会挥兵直进,而燕国只须以王师以吊民罚罪之道,便可进退有致。”
“吊民伐罪?”
张良点点头,道:“燕国让出燕南,易水,燕国之民成为秦国之民,燕国乃是中原最为古老的王家,百姓无不以燕民而自豪?而秦军素来占据一地,便徭役苦民,此乃秦法之害,燕民苦秦之下,岂有不怀念故国的道理?到时,流民一旦四起,便会大势逃往燕地,而无法逃离者,只要稍加煽动,必然使两地大乱,天下之土,有德者居之,此时,对燕国不利的名声立刻便会扭转过来,燕国便可以以吊民伐罪之师,解救燕民之苦为由,夺回燕南及易水,此时局面,便是秦国不敢冒然攻打蓟城,而燕国却能随时攻打秦国,吊民伐罪,秦国之害也,由民而起,非因燕而起,燕便可以解救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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