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的蔓延,仿佛所有人都忘记了败仗,开始欢欣鼓舞的喝酒吃肉,载歌载舞。
不足五十里外,折可适一直悄悄尾随。
折可大带着侦骑,一直在严密的监视着,眼见西夏停军,兴高采烈的喝酒吃肉,他心里十分不爽。
‘明明是败军,怎么比他们还过得舒服,高兴?’
折可大只带了几百人,但凡多一点,他就忍不住冲进去了。
折可大没有妄动,连忙命人回传给折可适。
等折可适收到信,与种师中等人,面面相窥,这刚刚败军后撤,这就忙着举行宴会了?
种师中明锐的感觉到了什么,凑近一点,低声道:“折帅,这或许是个机会。”
折可适深思一会儿,道:“你准备好,你大前锋,我随后就到!”
种师中带的是三千轻骑,速度快,而折可适是步兵,还要潜行。
“是。”种师中有些兴奋的应着。
到了晚上,梁太后喝的有点多,但还是拉着一些人叙话,除了封官许愿,也要做出实际的安排,确保他的权力得到保证。
李乾顺则若有若无,完全是局外人,没人在乎他。
他躲在他的大帐内,连出门都不行了。
不时有各处军报送来,都是告急,求援的。
但梁太后以及党项高层却不以为然,他们都不认为宋军会长期占据这些地方,这是他们夏国的传统国土,宋军不过是‘浅攻扰耕’,或者是乘机劫掠,很快就会退走。
当然,他们也无力救援,总共剩下十万人,不可能派出去四处救火,还得拱卫兴庆府。
在这个时候,梁太后决不允许手里的兵权有一丝失控的危险!
到了第二天,宴会继续。
想要抚平战败的情绪,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但能在城外安抚住这些人,回了兴庆府,就可以省下不少力气了。
觥筹交错,高谈阔论。
宴会之上,一派祥和。
嵬名阿埋,妹勒都逋作为这一战战败的‘罪魁祸首’,虽然梁太后没有说话,到回京之后,他们二人怎么也逃脱不掉。是以,两人只是偶尔出现在宴席上,大部分时候,被关在大帐内,进出不能随意了。
嵬名阿埋在默默喝酒,长吁短叹。
他其实是一个有能力的将领,只是他一身能力,被牢牢束缚住了,这一战,在他看来,完全不是他的过错,若非梁太后一意孤行,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罢了……”嵬名阿埋叹气。他不止一个人在梁太后手里,家眷被关在另一处,一点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另一边的妹勒都逋好不到哪去,作为监军,一样‘罪责深重’,已经有不少人在弹劾他了,只是现在才开始试探,按照惯例,一旦回京,他就会被投入大牢。
“难逃一死了……”
妹勒都逋长吁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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