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公子,公奕回信间并未展露出接受或者拒绝之意,依泰对其了解,或许是已经有人前往拜访之,而他现在却在归附公子与另一人间徘徊不定,故而才回了泰一道态度模棱两可的信笺。”
周泰徐徐的思索着,猜测着蒋钦的想法。
“幼平是说,有其余人在与我争抢蒋公奕?”
“那此人会是谁呢?”
细细沉思半响,袁耀静静想着。
显然,他知晓纵然有人拜访了蒋钦,但以蒋钦能欣赏的目光,那此人定是有极其过人一面的!
那会是谁呢?
就在袁耀沉吟间,周泰再度想了想道:“具体何人不太好猜测,但泰推测,此人应该亦是扬州人士,且还居住于江淮一带。”
“嗯?有名声者,能力不弱者,江淮史上还有何人,能得蒋钦器重?”
沉思良久,经周泰一番点拨提醒,袁耀忽然恍然大悟,遂立即有些露出惊色,面上神情忽然生出严肃之色。
他想到了一人。
一原史上气度不凡,魅力极强的少年郎。
讨逆将军孙坚膝下长子孙策孙伯符,也就是开创诺大江东基业的孙策孙伯符。
江淮间若论谁的个人魅力能岂级于孙策,那恐怕是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联想于此,袁耀亦是破天荒的面露忌惮之色。
孙策此人,不可小觑也!
原史上,他曾在向袁术借兵千余东进讨江东后,行进至历阳境内时,便已经约莫有众五六千余人。
这拉队伍的神速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由此可见,孙策在江淮一带是多么的得人心。
想到此处,袁耀便是一阵后怕。
“看来时间紧迫,当真是时不我待呀,我得加快速度,尽快把我的名声打出去,不然到时纵然全据整个淮南之地,江淮诸人都一股脑的投入那孙伯符帐下去了,岂不是欲哭无泪?”
联想着此事,袁耀内心间便不由生出了紧迫感。
担忧被同龄人给比下去的忧虑。
“好,既然蒋公奕暂时无意来投,那便有劳幼平继续与之保持书信畅通,随时联系招抚,待平定寿春以后,稳固战局之后,我亲自亲笔书信一封招抚他。”
一席话落,袁耀计议已定。
虽说蒋钦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但现下已经围困寿春将近月余,也是时候到了拔城的日子了。
故此,他也暂时放下了招抚的此事,转而将重心转移到战事上。
随即,他命亲卫将许褚召集诸将校齐聚主帐,共议破城一事。
战前会议,也是自袁耀掌军以来的一个习惯。
他觉得,与诸人商讨达成过意见的决策,或许能够避免许多战术执行中的错误。
“现围城月余,寿春周边城邑皆已一一收复,此城已成孤城,耀想来城内此时应该已经开始人心惶惶,浮动不安了吧?”
“诸位以为,此刻发动强攻如何?”
话音刚落。
营中两侧诸将便各自开始议论而起。
片刻后,一侧的幕僚崔州平不由拱手献策道:“少主,不如先暂停攻城,先派遣部分探子隐藏于寿春四周,细细探查一番敌军府库中所剩余的粮草。”
“待情况查清后,在针对性的定策破敌,如何?”
闻言,袁耀忽然侧首望来,遂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紧紧盯凝着崔州平,沉声道:
“先生,您的意思是,从粮草上入手?”
“然也!”
话落,崔州平重重点头,随即耐心解释着:“现寿春城已是被我军所围困将近月余,进出不得,钧想来敌军府库粮草应该是所剩无多。”
“若敌军当真陷入缺粮境地,那想必守将邓当势必会比我军还要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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