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茶。
官家四仰八叉地躺在龙床上,望着天。
张世杰则蹲在角落里,支着下巴,一脸的苦大仇深。
户部侍郎心说,这是闹的哪一出?好好个大庆殿,怎么弄的跟刑部大牢一样?
等到和宁王聊完,汇报完新崖山的民籍状况和民生各态,出了大殿。
呼啦一下,什么陆相公、陈相公,以及苦逼等在外面的各衙职臣,全都围了上来。
“怎么样?怎么样?里面在干什么!?”
户部侍郎一苦,“不知道。”
大伙一听急了,“什么叫不知道?”抓着户部侍郎就不放了,“把话说清楚!”
户部侍郎也急了:“真不知道啊!”
把里面的情况一说,众人一听更迷糊了。
这是干啥?
陆秀夫和陈宜中则是琢磨着宁王问户部侍郎的那些话。
都是民生百业,户籍点校的小事儿,和关门之前说的那些什么两年大计、筹兵50万,也不搭边儿啊?
“不行!”陈宜中忍不了了,“老夫要进去!老夫乃大宋少师,自当在列!”
结果,户部侍郎赶紧把他拦了下来,“宁王有令,擅闯大庆殿者,严惩不怠啊!”
陈宜中:“......”
......
接下来一夜,有了赵维打样儿,殿内的众人也都慢慢放开。
虽然还是个想个的,但时不时就有人给外面传话,一会儿是殿前司的将校,一会儿是工部、兵部的职臣。
问的问题,也是越来越稀奇古怪。
以至于殿外的职臣一个个开始冒冷汗,怕答不上来啊!
没办法,兵部被问的最多。兵部侍郎两次进去都灰头土脸的出来,最后发了狠。
“我这个侍郎不睡,你们底下的人还想睡?都给我叫起来!抬着兵部文案和造册就给我在殿外办工。里面问什么,我现查总行了吧?”
有了兵部在前,别的衙门口儿那就都跑不了。
被骂说的吸取教训赶紧摇人,没被问住的有备无患也开始聚拢人员。
天刚擦黑的时候,大庆殿前的广场挤满了,可谓灯火通明。
传旨大监叫到谁,谁就小跑进殿。
隔一会儿跑出来,在殿门前高声嚎叫,“给我查!新崖山有土人、女工几何?”
底下必有一个角落,哗啦啦的开始翻户册,一个一个的算人头。
到最后,外面全乱了。
各个衙门口儿,你一堆儿我一堆儿,眼珠子都是红的。人挤人不说,有的时候还找不着人。
“你是哪的?”
“刑部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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