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替徐凤年挡下了杀身之祸,甚至轰杀了皇帝的私生子。
如今,这叶千秋拜山,定然是不怀好意。
此时,只听得赵希抟道:“赵丹坪,还站着祖师爷的石碑上头做啥,人家马上就来了,一会儿你想怎么看怎么看,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赵丹坪冷哼一声,飘下石碑落地。
飞跃碑顶,本就于礼不合,只是一回来就碰到这叶千秋拜山,有点上头,才顾不得身份忌讳,现在稍稍冷静下来,赵丹坪也就不再坚持。
赵希翼双手插袖,道:“大家对这位叶大真人有多少了解?”
最富仙家气态的赵丹霞点头道:“了解谈不上,此人仿佛突然就从世上冒出来一般,一出世,短短几次出手,展露出的实力一次比一次强横。”
“襄樊城外,芦苇荡一战,更是轻而易举的轰杀带着符甲的赵楷还有那王明寅。”
“江湖传闻此人已经是陆地神仙之境,我看应该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赵希翼面有戚容:“祸福无门唯人是召,古人警语,不可不察啊。”
“今日这叶千秋上山,还带了一个吴灵素,来者不善啊。”
“不过,他终究只是一人而已。”
“丹坪,一会儿,你收敛些,别让人家小觑了咱。”
赵丹坪虽说性格偏激,但道法武功心智才气俱是当世一流,听闻父亲提醒,立马静心凝神,顿时锋芒敛尽。
天师府传承一千六百年,多数情况是代代父子相传,掌教天师若无子嗣,便由兄弟叔侄继承,绝无外姓道人或者女子接任的先例。
上任掌教天师赵希慈膝下便无子嗣,当初是由弟弟赵希抟或者侄子赵丹霞还是赵丹坪接过清治都功印、镇运剑、泰皇经箓三件法器,天师府的意见并不统一。
山上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祖宗本意是让赵希抟接过大任,赵希抟也干脆,直接逃下山去逍遥江湖了,撂下一句传我不如传丹霞,这才有了赵丹霞做掌教的局面。
当年赵丹坪去京城,未尝没有赌气的意思。
武当山的掌教可远比不得天师府掌教,后者五百年来一直公认是南方道教的祖庭,武当山王重楼死后让来让去,在龙虎山许多道士看来不过是撑死了区区一山掌教,争了也没意思,怎可与天师府相提并论,若是五百年前的那个武当还差不多。
所幸天师府在赵丹霞手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一举成为天下全部道门领袖,本意是要在天子脚下自立门户的赵丹坪才真正低头,故而父亲赵希翼才有那一番福祸无门的凌厉说辞。
赵丹坪冷淡道:“姓叶的带着吴灵素那个玩意儿堂而皇之的来拜山,绝非善茬。”
“天师府的面子可不能丢。”
赵丹霞轻声微笑道:“面子这东西,在丹霞这边丢了,就由丹坪在京城那边多多捡起便是,能者多劳,大哥在这里先告罪一声。”
“大哥你这泼皮无赖的说法,成何体统。”
赵丹坪无奈道,语气不再一味刻板生硬,这些年离开龙虎山,在天子身侧岂会是简单的书写青词遇到诸多因缘巧合,体悟天道,才有了拂尘破百甲,与黑衣僧人杨太机锋相争。
赵丹坪的性格逐渐通透如意起来,不再像壮年时候那般激烈,动辄要与人玉石俱焚。
这要搁在十几年前,赵丹坪早就一马当先,亲自下山先给姓叶的一个下马威了。
赵希抟啧啧道:“姓叶的若真是陆地神仙,那他一出世便来龙虎山,定然没有什么好意,咱们得小心应对才是。”
赵希翼抚须道:“正好碰上咱们四人都在,他便是陆地神仙,也讨不了好。”
赵丹霞与赵丹坪兄弟两人相视一眼,世上多了一个陆地神仙,这两老的也开始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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