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我都变了。”
“我的命没你好。”
嬴政负手而行,反问道:“什么命?”
“寡人有何命?”
“寡人的命好吗?”
“我还未出生,便被父亲抛弃,两岁,险些丧命,九岁归秦,本以为父慈母爱,谁知,我不得父亲欢喜也就罢了,父亲没过多久就死了。”
“我虽承秦王之位,然尚未亲政。”
“秦国之内,国事朝政皆由太后、相国把持。”
“这就是你说的好命?”
“寡人不信命,寡人的命,从来都是自己说了算。”
燕丹冷笑道:“你是秦王,你怎么讲都可以,我只知道,燕赵之战,秦国不费一兵一卒得城池数座。”
“我燕国弱小,损兵折将,自然没有你这般底气。”
嬴政一脸平静的说道:“我秦国本也弱小,是我历代先王筚路蓝缕,是我秦人世世代代,刀山火海,为国捐躯六世之余,方才有今日秦国之强大。”
“大争之世,列国伐交频频,强则强,弱则亡。”
“大秦历代先王创建的基业,立下的基石,不能在寡人手中丢失半分。”
“寡人可以负你燕丹,但决不能负秦国。”
燕丹道:“所以,你今天不是和我来叙旧情的?”
嬴政道:“寡人愿意叙旧日之情谊,可是你燕丹不愿意,寡人又能如何。”
燕丹道:“或许,我不该在这里等你。”
嬴政看了他一眼,道:“今日一见,终究是全了你我昔日的友情。”
燕丹朝着嬴政拱拱手,道:“秦王,再会了。”
说罢,燕丹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燕丹身后的荆轲和另一个少年,急忙跟了上去。
三人身法极快,顷刻间便消失在了山野之间。
待燕丹三人走了。
嬴政的脸上露出淡淡的惋惜之色,转身朝着马车前行去。
片刻后,马车缓缓驶离原地,朝着山间继续行去。
不远处的一处高崖之上,燕丹目不转睛的看着马车离去,面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
荆轲在一旁道:“殿下,秦王嬴政悄然出现在新郑城,这可是一件大消息。”
“要不要将这消息给散出去。”
“若是能将嬴政给……”
说着,荆轲抬手在脖间横着划动一下。
燕丹却是微微摇头,道:“不用了,他既然来见我,就还算念着当年在邯郸一起受难的情谊。”
“眼下,我们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办。”
“杀一个嬴政或许并不难,但想要灭掉秦国,可绝非易事。”
“嬴政若是死在了韩国境内,定然会掀起不小的风波。”
“眼下的韩国可经受不起秦国的怒火。”
“六国合纵攻秦之事迫在眉睫,在这个节骨眼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田光既然说庞煖会在大梁等我们,那我们自然是得先赶紧赶往大梁才是。”
“走吧,此去大梁,我定要说服庞煖亲自前往燕国一趟。”
荆轲点了点头,道:“对了,殿下,你刚刚看到马车前站着的那个青衫客了吗?”
燕丹道:“看到了,应该是个高手。”
荆轲道:“他就是我曾经在新郑城中酒楼碰到的那位奇人。”
燕丹道:“哦?看来此人的身份很不简单,和公子韩非交好,又是韩国红莲公主的师父。”
“现在又出现在了秦王嬴政的身边。”
“荆轲,你说此人叫什么来着?”
荆轲道:“叶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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