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做买卖坑钱真的有一手。
鲍白令之提到他后,朝堂上顿时怨声载道。就连几个曾与淳于越交好的博士都站了出来,委屈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淳于越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麻纸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更过分的是连土豆玉米都得要钱。要知道,之前白稷可都是免费推出去。淳于越两手一摊,举办比赛也得要钱,不能光出不进。再者说,周遭县都想要祥瑞,这给谁都容易得罪人。
干脆点,价高者得。就由当地县令竞价,该出多少出多少。其余官吏想要耕种的,那也得出点血。总不能全都让他们承担,再者说还有运费呢。
听到这话,白稷半天没说出话来。淳于越这可真是干的漂亮!之前他就曾经提过这事,说白稷是神仙他收钱的话不太合适,这种俗事交给他就行。按照他的说法,有时候收钱是很必要的,只有如此才能让他们明白这土豆来之不易。
白稷觉得淳于越说的也有道理,不能光往里头贴钱。这些勋贵县吏要想让政绩看的过去,花点钱也不算过分。
其他像是曲辕犁耧车这些,收费也是相当高。曲辕犁暂且不提,耧车也同样是个新鲜玩意儿。当时治粟内史抱着耧车,死活不肯撒手,还说这玩意儿要是不给他,就一头撞死在书院功德碑上,无脸去见皇帝。
最后,他花了八百钱,带着耧车走了。得知这耧车成本低廉后,治粟内史气的差点吐血,被淳于越坑的至今还没回过气来。他还听说,耧车比曲辕犁还好造,手艺好的工匠,一天能造好几台出来。
淳于越自然也有失手的时候,蒙毅捋着胡须,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和蒙毅这老狐狸比起来,淳于越就太嫩了。没事就来府上蹭饭,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胃口之好简直是令人发指!
关键这老狐狸临走前总会顺点东西,类似于麻纸蜂蜜这些,就连铁钉他都没放过。每次都让淳于越恨得牙痒痒,偏偏又奈何他不得。主要是蒙毅和白稷关系好,所以淳于越也只得含泪看着他顺东西。
白稷闻言当即站了出来,表示自己和蒙毅真没啥关系,以后该收多少收多少。他府里上上下下,百来口人呢,堂堂上卿天天来这蹭吃蹭喝实在不地道。听到这话,蒙毅捻断了两根胡须。目瞪口呆的望着白稷,友谊的大船说翻就翻了。
廷议结束后,白稷便带人直接回泾阳了。他走的时候,好几个大臣皆是松了口气。隗林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缓缓说道:“此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国师终究还是会回来的。”
“能晚些最好,老夫也要早早辞官了。”隗林捋着山羊胡,笑呵呵道:“老夫年事已高,早晚都得回去,倒是列位得考虑清楚。这学宫来年开春便要开始,等个若干年后,列位当如何?”
隗林说完,冯去疾等人又如何不知道?
他们现在能做的,便是安心去等。他们为秦国殚心竭虑,耗费无数心血。就算长江后浪推前浪,他们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受到影响,他们为秦国的付出摆在这。只不过,对他们的后人来说就难了。
学宫其实不算什么,重点在于科举制的出现。黔首只要有学识,一样可以参加科举考试,只要高中便可为官为吏。即便他们不答应,秦始皇则是已经准许。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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