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鸟语但却少了花香空气中弥漫的是消毒水的味道。
病床上的我醒来得很平淡没有撕心裂肺的疼痛也没有断手断脚的空虚就像是做了一场梦只不过在看见病床边上穿着军装的小姐姐时我大概以为梦还没有醒。
穿军装的小姐姐很安静像是在我醒之前一直静静地坐在那里像是床头花瓶里插着的白百合纤细匀称白璧无瑕花芯之中透着微冷的芳香——那是训练有素的痕迹算是符合了我对军装丽人的一切幻想。
她注意到我醒了但没有说话因为我没有先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愣了老一会儿后我才开口自言自语似的说:上一次我睡这么踏实的时候还是跟老黄一起在新天地会所我们按摩桑拿一条龙后直接就在会所里开房睡觉了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我看见老黄在床边穿衣服吓得我差点裹着被子去买hiv阻断药。
军人小姐姐问我你说的这个老黄他得了艾滋病吗?我愣了一下然后苦笑着摇头说没有但我那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同性恋发生关系就会得艾滋病。
军人小姐姐点头说没文化害死人。
我听后安静了好一会儿看着窗外滨海城市少有的雨后晴天点头说是啊所以我把老黄害死了我不该给他打电话的老黄经常跟我说谋而后动谋而后动到最后我还是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军人小姐姐沉默了几秒说对于老黄的死她感到很抱歉但我这个活下来的家伙应该感到幸运因为如果“周少校”迟赶到一分钟1号海港的那间仓库里所有人都会死我也不例外。
我默默心想我都被送到停尸间了还怎么想过来又下意识摸了摸脸上包着的纱布想起了昏死过去前被牛津皮鞋踩脸的酸爽感有些担忧自己以后脸上会不会多个43码的鞋印但这种担忧很快就被军人小姐姐刚才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周少校把我送来的?
我不难立刻就联想到了我表哥我也注意到了军人小姐姐军装肩膀上的肩章上面有西部军区的字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军区不正就是我表哥部队在的地方吗?
我问这是哪家医院市中医院还是武警医院小姐姐说这里是军区这里是军队医院周少校连夜把你送过来的再迟一点恐怕你就得在停尸间醒过来了。
我又连忙问你说的周少校是不是叫周震救我的是不是也是他。
在军人小姐姐点头之后我有些恍然周少校…少校好家伙我一直以为我表哥了不得这个年纪混个尉级就已经年轻有为了这三十岁不到就混到了校级班、连、排、营三五年一升官年年都有他最后的成就也不过如此吧?难怪当初老爹老妈没事就喜欢拿我表哥当正面例子跟我做比较我当时还不怎么乐意现在看来拿我表哥跟我比简直是抬举我。
我问军人小姐姐我表哥人呢军人小姐姐说周少校现在还在被关禁闭原因是擅离职守他昨晚在带一批新兵雨中紧急拉练接到你的电话后直接就来找你了。
我问擅离职守没必要关三天禁闭吧军人小姐姐看了我一眼说谁告诉你是三天的明天就是禁闭的第七天了。
我当时就打断了小姐姐的话大惊失色说我睡了七天?
在她的点头之后我坐在病床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我这时候才慢慢接受了我在床上居然睡了整整一个星期睡到了表哥禁闭都要关完的前一天的事实。
军人小姐姐看我接受这个消息后平静地解释说那一晚雨夜周少校只是擅离职守离开军区的话只要事后能给出正当的理由按周少校以往辉煌的履历解释起来不是大问题。
关七天禁闭的主要原因在于那群新兵解散后偷偷去后厨加了餐被抓了个现行被上面来视察的上级质疑部队军风有问题所以周少校才被关了七天禁闭跟去海港救你没什么过大的关系。
我点了点头说得我表哥这算是也被抓典型了。
军人小姐姐也点头面无表情地说究其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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