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一直下到半夜深夜十二点的时候楚子航才走到了自家门外的草坪前整个孔雀邸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雨打落叶的沙沙声小路的两侧每隔五米一盏白灯亮着从视线的这头排到视线那头白光在末端交汇在一起分不出是左还是是右。
孔雀邸就算在市区中心也是高档小区之流曾经那个男人还在的时候他跟妈妈以及自己只能坐在人挤人的民宿里每天早上都被隔壁跳早操的老太太吵醒倒是省了买闹钟的钱。那个男人的微薄工资除了给楚子航交学费摊在家里长家里短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上剩不了多少要不是他自诩跟房东老板娘很熟大概楚子航一家那段时间连民宿都没得住只能一家三口去公园扎帐篷了。
在楚子航的记忆里民宿之中的那段时光总是过得紧巴巴的但却不失很快乐还小的他总是把那个男人当恶龙骑他就是打败恶龙的屠龙勇者手持着奥特曼的电光棒骑在男人的脖子上胡乱叫着还打他屁股男人就只能嗷嗷乱叫小心翼翼地爬在几十平米的屋子里担心把妈妈一件抵他一个月工资还贵的化妆品给撞掉了。
一旦父子间的活动惹着妈妈不开心了就会逮着男人的工资抱怨谁叫男人当初骗妈妈结婚的时候身上发出的光璀璨得像是爆发的超新星结果追到手结婚楚子航噗通落地后超新星就褪色变成的街边三块钱一长挂的led灯。
所以妈妈抱怨他他自知理亏也从来不顶嘴被抱怨狠了就一言不发的出门去隔音问题邻居跳早操的老太太总能听见他们夫妻吵架吵得凶了摔门而去就总以为男人是想不开出门要去跳江但每次她消防报警电话还没打出去就晃见那男人已经提着一袋新鲜的卤大肠边吃边小跑回来了大概冲出家门一开始就是做的用美食求饶的打算。
也是见鬼得很楚子航就算到了现在回忆起那个男人除了台风雨夜扑向神明的暴戾之外就只有他推开门提着一口袋热乎的卤大肠问年龄还小的自己吃不吃了总感觉别人是望子成龙他是望子成为卤大肠超人?
穿过屋前的草坪隐藏式喷水器环形洒水浇了楚子航一身还好他穿了雨衣不至于还没回家就被浇成落汤鸡车库的灯是熄着的‘爸爸’今晚大概工作问题又不会回来了。这倒也正常这座滨海城市近半年来涌入了许多外来资金不少企业家都有意向往这座城市里注资多倾向于娱乐业制造流量明星大概是想把这里打造成娱乐影视城的意思就高三半个学期以来已经有不少星探在仕兰中学门口蹲过楚子航但都被他婉拒了。
推开门后屋内静悄悄的吊灯没有开厨房里的灶火是冷的看来在他们家一直做家政的佟姨已经下班回去了很宽敞的房屋内常年没什么生气一家三口在家时‘爸爸’最经常坐到电视机前关心时政要事妈妈就脱了鞋窝在沙发里划着手机上的电商网站给自己买好看的包包楚子航则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像是局外人一样。
屋子里最热闹的时候也不过妈妈的那帮子阔太太闺蜜扎堆闹聚会的时候总会把楚子航拉出来当做吉祥物放在沙发上喝大了还会拿着化妆盒子对他动手动脚的说要把他打扮成一个女孩子出去钓其他帅男孩子。这个时候他总会以学习的借口离场很符合人设在别人眼里他一直都是一个学习大过天的男孩阿姨们也不好拦他只能抱怨着说小妍你的孩子还冷漠啊!妈妈总是会扑上去挠她们咯吱窝笑说有本事你们也生一个啊!
楚子航走到了沙发边闻到了很浓厚的酒味满地下都是吃剩下的巧克力纸和酒瓶环绕半个客厅一圈的沙发上玉体横陈往日里见到楚子航还会矜持地拉拉肩带的漂亮阿姨们躺在沙发各个角落呼呼大睡丝毫不避讳在这件屋子里春光外泄桌上酒瓶立得像是在开啤酒节大堆糖果瓜子散乱在桌下可以想象是某个阿姨喝开心了捧起它们就是一个天女散花
楚子航转头看了看屋内其他地方都被佟姨收拾得干干净净唯独这边没有碰过这倒也正常佟姨是这片小区里不少家户的老雇工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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