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初中时有个生物老师,普通话很不标准,总是把果皮说成狗皮,果肉说成狗肉。”
虽然不是什么新笑话,西门姐弟和丁嘉洛还是很配合地都笑了起来。
六月初北京的夜晚很凉爽,苏长青和他们三人坐在院子里闲聊。
“他四十多岁,个子不高,壮壮的看上去有点木纳,而且心脏还有问题,据说每分钟只跳动三十几下,所以经常能看到他在数心跳。”
丁嘉洛歪了歪头:“一个活在死亡边缘的人。”
已经两年不见丁嘉洛了,她现在投资网络,幕后占有朝阳狐狸相当大股份,而且同时下注其他网络企业,她说狐狸网三年内纳斯达克上市已经提上日程。
“好像是八五年,有一天他突然辞职走了,后来同学们才知道,他是个印尼归侨,国家放宽了签证,所以他又回印尼去了。”
西门樱搞教育的知识面广:“您的这个老师应该是六十年代排华时回来的,当时那边局势不稳,咱们这边雇了大量商船去接人,总共接回了八万多华侨,为此还建了几十个华侨农场安置他们,后来那边果然出事。”
西门雄瞪大了眼睛:“你那个老师缺心眼,好好的又跑那边干什么?”
苏长青淡淡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那边有他的亲朋好友,而且生活也更富裕。”
“我觉得你这个老师可能喜欢死亡边缘的感觉。”
西门樱:“我听说很多华侨农场都走空了,大量的人又回去了。”
丁嘉洛撇撇嘴:“那地方好像有排华传统,每隔几十年就来一趟。”
“的确如此,”西门樱点点头,然后问苏长青:“您的意思是资金进入那边?”
十几年过去了,苏长青真心希望老师回去后一切安好,心脏还在跳。
随着亚洲金融危机爆发,老故事会重演,他也真心希望老师能挨过这一轮,继续活着。
苏长青沉默了一会,最终摇摇头:“算了,生意归生意,别瞎掺和其他因素。”
历史是有必然性的,就像苏长青的老师,二十多年兜一圈还是会回到他的轨道上,这就是他的命运,短时间微调,最终结果不会改变。
西门雄本打算带着几个朋友来见苏长青的,有两个甚至已经打算从国外回来,干这事最重要的就是动手和撤退的时机,而这得仰仗苏长青,都想当面求证。
苏长青拒绝了,他不太懂金融,说不出太多道道,谁要想赚钱就跟着,否则拉倒,没义务向他们证明自己不是大忽悠。
最终西门樱和丁嘉洛代表大家来商议,西门雄反而回避了。
这两人原本就和苏长青熟识,不用说些兜圈子的话。
不兜圈子好,苏长青建议成立一个临时私募基金,他亲自决策,由专业人士操作,合适的时机进入东南亚对冲经营,利益最大化后理场,分钱散伙。
金融海盗基本都是这么操作,倒也不存在争议,不过虽然电话里已经谈过,西门樱当面还是再次确认这事有多大把握,如何让投资者放心。
苏长青没法让他们彻底放心,只能说:“给我消息的人地位无人能及,绝对可靠,这方面就不要再浪费时间谈了。”
给苏长青消息的是历史老人,没人有资格质疑他。
然而西门樱却很坚持:“苏总,涉及资金很大,您总得给我一个看得见的东西。”
取信于人筹集大量资金的确非常重要,苏长青之前承诺赔钱是不够的,他资产虽然有几亿,可这点钱在金融圈里不算钱。
所以他给出了更准确的讯息:“六月底或者七月初的某一天,泰国会宣布放弃固定汇率,实行浮动汇率制,这是动手的信号,资金必须马上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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