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的亚洲世纪还有很长的路,很长。”
亚洲得亏有三哥的宝莱坞瞎几把拍,不然一年出品的影片还没好莱坞一个月多,哪来的亚洲世纪。
闪光灯下苏长青也看不大清谁在问,反正听得懂而又想互动就回答,否则一概无视。
他和梅露兰·多拉接触过程中真学了不少英语,口语能力大幅提高,对话越来越溜。
即便有时语法错误,梅露兰·多拉也说很有魅力:“男人偶尔笨笨的才性感。”
这话蒙谁呢,偶尔笨笨的三五次以后就是经常笨笨的,其实就是蠢货了。
“苏长青导演,您的作品和王家卫导演的《春光乍泄》同时提名主竞赛单元,应该已经比较过谁更可能获得大奖,能说说吧?”
终于听到中文提问了,虽然口音很重,但听着也比其他语言亲切。
“王导是个天才,我希望他能获奖。”
苏长青没按套路出牌,客气话也不说了,直接送高帽,谁也甭想找把柄乱写乱报道。
女记者不死心:“您说的是真心话吗?”
“为什么不是,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红毯上是不能久留的,两问两答工作人员就引到苏长青等人前行,站在台阶上继续给记者拍照。
很多摄影记者恐怕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反正任务就是无差别拍照,谁要是获奖了拿得出照片可报道就行。
窦惟难得肯露出点笑容,让李奥给他和苏长青单独合影:“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红毯,这事真容易上瘾。”
这几天苏长青和他探讨过《黑天鹅》的配乐,这部电影有大量芭蕾表演,现成的舞蹈配乐和原创剧情配乐如何协调是个难点,必须风格一致还得出惊悚效果,毕竟这是部惊悚片。
窦惟说不难,类型音乐他一直都在尝试创作,但一直没机会用上,这次可以全力以赴,绝不会弄庸俗了。
苏长青也考虑过一直让窦惟负责音乐是否合适,会不会同质化,如果每部电影请不同的音乐人,风格应该会更加多样化。
转而一想那是瞎折腾,窦惟一直做得很成功,每部电影的音乐都贴切精彩,为什么非得差异化。
电影配乐和创作歌曲或者乐曲不太一样,得遵循一定的工业化模式,属于技术加创意,甚至技术要求还更高些,哪天需要尔兰或者印度那种地域特点浓厚的音乐再考虑请专才不迟。
苏长青本想多要一张闭幕式的邀请券给柳雨菲,可她不愿意来:“我在房间里安安静静看直播就好了,比去现场更舒服。”
那就由着她吧,这个没必要强求,不想来就算了。
戛纳影节宫能同时容纳三万人,但这包括了赌场、夜总会、音乐厅等等其他设施,实际上颁奖大厅只能容纳五千多人,分上下两层,和柏林电影宫一样都是红色座椅。
厅内有四条通道,也都铺着猩红的地毯,一直通到舞台下。
舞台设计成全白色,点缀了白云样的装饰物,打了强光,走过去有点进入光明上天堂的错觉。
颁奖厅楼上楼下已经有不少人,和柏林电影节颁奖礼的秩序井然不同,大家都闹哄哄跑来跑去找人合影,到处是闪光灯。
法国人的地方当然和德国人的地方不一样,除非被占领了。
主单元以及次级单元所有提名电影的主创团队都入座一楼比较靠舞台的位置,一旦获奖上下方便。
苏长青一行六人跟着导引员找座位,途中碰上了布鲁斯威利斯。
“嗨~”
两人很热情地握手打招呼,柏林电影节他是苏长青的颁奖嘉宾,在这又碰上了。
这次布鲁斯威利斯是跟着《第五元素》剧组来的,他们参与的是戛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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