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以为,那些位高权重者心理素质就一定特别强大,面对什么事情都表现的风淡云轻一般,不经意间决定人的生死存亡,挥手间樯橹灰飞烟灭。 而事实上是,场面一旦超过了他们的掌控,都不用面对生死,他们就会惊慌失措的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乱蹦乱跳,或是像烂泥一样瘫软在原地动弹不得。 就像是现在,钟嘉玲下意识的就张口否认,可当她听到关海山说出,理达集团,年代投资和上一个交易期购买的股票代码之后,钟嘉玲整个人都软泥一样倒在沙发上了。 像是刚刚承受过狂风暴雨的良家一样软。 有太多太多前一刻还挥斥方遒的贪污大吏在纪委出现在面前的瞬间就瘫软在地了,这种表现,还不如那些悍匪呢,起码那帮悍匪哪怕是在死亡的前一秒还能大笑着豁出命来想着跟人同归于尽呢。 当然,也许对于权利生物来说,死不死的并不可怕,失去权利才是最可怕的,那代表着他们讲成为活着的行尸走肉。 就说头皮痒水太凉吧,大家都知道他‘水太冷,不能下’,第一时间剃发易服投降满清,所有人都觉得满清治天下不可能靠着那些杀坯,只能靠他们这些熟读圣贤书的文人,所以,为了尽早抢占朝中官位,这帮子熟读圣贤书的文人投降的速度很快。 只是让头皮痒万万没想到的是,剃发易服之后来到京城却发现,付出几十年积攒的名声为代价却没有得到想象中的重用,没有拿到名为权利的果实的头皮痒愤然回乡,转身就开始张罗起了反清复明…… 从头皮痒到反清复明先锋,转变之快,令人咋舌,沉迷于反清复明不可自拔十余年……这就是权利生物。 杂虏横戈倒载斜,依然南斗是中华,金银旧识秦淮气,云汉新通博望槎。黑水游魂啼草地,白山新鬼哭胡笳。十年老眼重磨洗,坐看江豚蹴浪花。 龙虎新军旧羽林,八公草木气森森。楼船荡日三江涌,石马嘶风九域阴。扫穴金陵还地肺,埋胡紫塞慰天心。长干女唱平辽曲。万户秋声息捣砧。 这诗竟然是水太凉头皮痒写出来的,真的是…… 就离谱! 言归正传,钟嘉玲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警方竟然已经掌握了她所有的贪污受贿的证据,这种情况下已经可以直接把她彻底钉死了,所以,对于关海山说的帮她争取到的污点证人这种说法她还是相信的。 这让她多少看到了一丝希望。 “就这样吧,我已经跟王耀祖那边沟通好了,他们会给你一个机会,对了,这个案子是王耀祖带人办的,你就不要有其他想法了,没用的。”关海山一脸惋惜地看着钟嘉玲,也不知道惋惜的是什么。 “我,我,我知道了,我收拾一下,就去,警队。”钟嘉玲脸色白的毫无血色,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勉强按着沙发站起身来,脚步踉跄地朝着外面走去。 “可惜了。”关海山再次深深叹了口气,好半响,才算是缓过来,收拾心情,再次抓起电话拨了出去,“喂,是袁飞宇先生吧,我是关海山。” 袁飞宇,宏图烟草集团创始人兼董事长,香港最大的烟草集团掌舵人。 做烟草的,与海关打交道的时间不少,两人关系还算是熟悉。 电话中闲聊两句,关海山好似不经意间说道:“过几天我要宴请王耀祖,我们海关和警队合力破了一个大案,袁先生有时间一起过来认识一下啊。” 电话另一头,袁飞宇眉头微微一皱,他们这些人,每一句都是有深意的,他可不会觉得关海山只是单纯的邀约自己,“哦,那要恭喜关生了,我是一定要去叨扰的,有什么要注意的吗?我可是早就想认识一下王耀祖这位风云人物了,只可惜一直没什么机会。” “哈哈,耀祖这人还是很好打交道的,很直接的一个人,至于注意的吗,带上令公子吧,有什么话,当面说开点比较好。” “新元?”怎又跟他儿子有关,听到这话的时候,袁飞宇心脏都漏跳了半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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