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口说道:
“只是真气运用的一种技巧,墨家人管它叫‘公输巧手’,据说是墨门第二任钜子公输班参研出的。
不过讲究苦练还有天赋,寻常弟子也能学,只是真气不够,很难学会罢了。”
“教教我呗。”
沈秋突然说了一句。
这让艾大差停下了手里动作,他目光诡异的看着沈秋,他说:
“你知不知道,偷学他门武艺,在你们这些江湖正道眼里,可是重罪!
你是失心疯了不成?”
“拉倒吧。”
沈秋摆了摆手,他说:
“我师父死了快一年多了,你莫不是以为我这身武艺都是自己悟出来的不成?
再说了,什么正邪之分,在我看来也太滑稽了。
学武的,是人,就好似人持剑伤人与行善,都是自己的选择,不去怪持剑的人,反而怪罪剑。
这岂不是脑子坏了?”
他耸了耸肩,自顾自的说:
“我是不信,江湖人入了正道便不做坏事,也不信魔教里都是一群狼心狗肺之徒。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好人坏人?
无非都是目的,行事风格不同罢了。
难道你们魔教邪异,就连武艺都能诱惑人心不成?学了便会变成十恶不赦的妖人?我看不至于吧?”
“嘿,你这扑街的想法,倒是和其他人有些不同,我张大哥也说过同样的话。”
艾大差摩挲着下巴,一双大小眼盯着沈秋,他说:
“但老子不信!
除非,你亲手做给老子看看。”
青阳魔君冷笑了几声,他说:
“在你为老子寻材料的时候,老子去了趟附近隐楼,本想采买点东西,却听说了一件趣事。
这微山湖畔,有座藏刀门,只是寻常三流门派罢了,但却自诩正道。
老子听说,那藏刀门门主,两月前为自家儿子取了房小妾,人家本有婚约在身,他便勾结官府,逼死了人家未婚夫婿。
那可怜女子过了门,没几天便悬梁自尽了。
这事附近人都知道,却无人敢管,就因为藏刀门乃是正道宗门,据说和那泰山玉皇宫还有些关系呢。”
艾大差啐了一声,他说:
“老子平生最讨厌这种欺世盗名之徒,当了婊子还要立个牌坊。
若不是老子现在不方便出手,今晚便要去灭了那逼死人命的狗贼,屠了那欺世盗名的藏刀门。
不过现在嘛,老子有人使唤。
你的武功马马虎虎,便去取了那藏刀门门主的脑袋回来,老子便信了你,这公输巧手,老子也尽心教你。”
沈秋抬起头,他看着艾大差,那魔君眼神严肃。
他叹了口气,说: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又为何非要逼我做这事?
就当我刚才只是随口吹牛,不行吗?”
“不行!”
青阳魔君那满是横肉的脸上,尽是一抹认真,他说:
“我张大哥与你想法一致,他便说过,这江湖纷乱,归根到底,便是那正邪之分。张大哥一心想要除了这江湖正邪的区别。
只可惜冯嫂嫂重病去世,让张大哥再无心再管江湖。你既说了这话,我便不能当没听到!”
艾大差此时又化身张莫邪的饭圈迷弟,他一本正经的说:
“你说正道有坏人,魔教有好人,这话让老子颇为赞许。
但咱大差也要看看,你沈秋,是个敢说敢做的汉子,还是个只会打嘴炮的乌龟懦夫!
当然,若你不想去,老子也不逼你。
只是张大哥这把贪狼刀,老子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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