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也没知道他什么时候起就站在那里,当他们将目光“询问”像他们中最强的那位清丽女子,却发现她也是一脸的惊讶。
思维流转只是刹那间的事情,那个身披赤红斗篷的人,内穿一身冰晶一样的战甲,银色面罩下分不出男女也看不见表情,只是一股冷冷的气势,目视着激昂奔来的六只赤甲虫。
他扶在刀鞘上的左手,包裹着紧凑有力的冰晶手套,仿佛握着无穷的力量,一动不动,而他的右手,在六尺赤甲虫突破至二十来米的时候,扶上刀柄,缓缓拔出鞘中狭刀,人影一闪,下一刻便出现在虫子之间。
这只队伍里的人,从来没有进过如此直接的厮杀,没有冰的力量,也没有火的力量,完全以硬对硬的力量比拼,比谁更快,比谁更锋利,更比谁更强悍!
清丽少女清澈的瞳孔逐渐收缩起来,闪动在虫子之间的斗篷与战刀,仿佛唤醒了她某种沉睡的回忆,也许只是零星片点的碎片,但她迷惘的眼神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清晰的亮光。
战斗始于十秒钟之前,结束于三分钟之后,期间很少有人看清楚他究竟是怎样将六只赤甲虫一一毙命的,只觉着眼观缭乱,刀光闪闪,腐蚀黏液四溅飞纵,残肢与断骸更是不时地从战圈中抛出,因为速度太快,又太过猛烈,让人不得不提醒吊胆地想:如果万一抛出的是一个人腿该怎么办?
当最后一刀斜斜削向天空,并最终静止下来,观战者的这种担心马上便被一地的赤甲虫尸体所震慑忘记,整整六只赤甲虫啊,就这么被切割了,而且完全是以暴力的方式,以力对力,足以见得这位斗篷银面人力量之刚烈与雄厚!
刀光划过一道弧线,闪入刀鞘之中,再见他手起手落见,刚刚还在地上的六具赤甲虫尸体,便突兀地消失不见,众人更是惊讶不已,清丽少女也不例外,皱着眉头打量着他,仿佛要从那件斗篷里看出什么倪端来。
这期间,他没有向他们说过一句话,而他们也没有向他问过一句话,好像各自做着不相干的事情。
婴儿又在啼哭了,有个年纪大的女人把它从尸体下面抱出来,大约扯到了什么痛处。
本来已准备转身离开的斗篷银面人,淡淡地说道:“你们应该感谢它。”
说完,便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之中,再不见一丝踪迹,也不见一毫的波动。
队伍的头头这才意识到,原来此人是路过时被刚才的婴儿声吸引来的!心中更是一凛,他们竟没有一个人发现其靠近的过程,如果他但凡有一丁点的恶意——
后果不用想也知道,没有人的骨头可以硬过虫子的甲壳,那柄寒芒阴森的战刀可以轻松地将他们的身体像豆腐一样切开,且毫不费力。
只有那名清丽女子秀媚频动,一直迷惘的眼神逐渐开始沉淀,透出阵阵寒光。
……
同样且差不多的事情,在g213公路以及后来的高速上,频繁地发生着。
一群村民大吼一声,像一只奇特的六腿生物拼死冲去,一道红云透着冰光,从黑暗中斜斜杀出,刀光交错间,那只生物几乎当场被五马分尸,一命呜呼。
一队女孩组织起来的逃难队伍,迎头撞上一群黑暗中窝在一起“发呆”中的赤甲虫,尖叫声中四下奔逃,一道红云透着冰光,从小丫头们的头顶上飘凌掠出,刀光交错间,几只虫子顿时尸飞甲断,命丧黄泉。
一家老少眼瞅着就要到上海城下了,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但尚且来不及喜悦,几只飞偏离航道的绿荧刺吸虫从天而降,淡定地围绕起里面坐着瑟瑟发抖全家人的商务车干起啄木鸟的活儿,一道红云透着冰光,从车顶上浮光掠影奔出,刀光交错间,七八只刺吸虫折翼坠地,抽搐毙命。
……
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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