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是要拿到边市给女真人做弓弦的,市面上自是没有。贤弟反正要的不多,我有个朋友便是做这买卖的,派人替你去讨些来便是。”
“不敢再劳烦朴兄,我自登门去买便是。”
李京树向朴元尚问了地址,两人又小饮了几杯。
“我听说,楚国怀远侯王笑如今逃到铁山城中,郡守大人正在搜捕?”
“不错。”
“我在燕京时,远远见过那王笑一面。当时因他击毁了一艘我们的战船,我朝使节金荩昊大人当街质问于他,被他一铳崩了脑袋。此人心性狠毒,若是逼得急了,怕会对崔大人不利……”
朴元尚大吃一惊,呼道:“王笑……这么凶狠?”
“不错。”
朴元尚想了想,忽道:“昨日我与贤弟说过吧,我内舅便是这铁山郡守崔大人。贤弟既然见过那怀远侯王笑,不知可否随我到内舅面前,与他详述一番?”
李京树微微一滞,似有些不愿意。
朴元尚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让贤弟帮我们认人有些为难,毕竟那也是杀了奴酋的枭雄。但没办法啊,龙骨大就在城外,若不依他所言,万一兵祸再起又如何是好?”
李京树便沉吟起来。
“对了,贤弟若想科举,不如先到我内舅衙中任一幕职,趁这两年多结交官宦,通通门路。正好今日我为你引见,我朝科举一途不看才学,只看家世,贤弟再刻苦攻读又有何用?不如多结交人脉,往后必有一飞冲天之时。”
这个提议他并不是现在才想起来,先前不说无非是因为彼此关系没到这一步,此时李京树租赁了他的宅子,他又见过其家口,自认看清了对方底细,再加上有求于人,这才提出来。
李京树想了想,带着些为难的语气道:“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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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明吉正在焦头烂额之际,忽听人说朴元尚来见,便让他进来。
彼此落座,朴元尚说明来意。
崔明吉闻言微微皱眉,道:“这人的来历你可打探了?其人年纪、相貌可是正符合龙骨大要拿的王笑。”
“这城内像这样年纪、相貌的可多了。他若真是王笑,如何还敢这般明目张胆地跑到我们面前?”朴元尚道:“这李京树是朝鲜人……”
“朝鲜人又如何?朝鲜人未必就不是楚人扮的。何况他还在燕京游过学。”
“大兄放心吧。楚人中能扮我国人的都是在我国生活了许久,那王笑不到弱冠之年,又是驸马,长年呆在燕京,如何能扮?楚人瞧不起我们,有几人会说我们的话?还是那样地道的京畿道口音。一会大兄一见他便知。”
朴元尚说着又道:“他家底我也探了,带了两个女人,两个孩子,一只猫,不对,小老虎。总之没有半点逃命的样子,大兄不必起疑。”
崔明吉点点头,方才道:“让人进来吧……等等,我出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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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明吉走到外厅,透过屏风看去,只见那李京树坐在客椅上,果然是气度不凡。
崔明吉又招手唤过一个婢子,低声吩咐了一句。
不一会儿,那婢子便捧着个茶盘过去。
“李公子请用茶斯密达。”
李京树点点头,伸手接过茶盏,似乎被烫了一下,连忙将茶盏放在边案上。
等那婢子出去,他拿手捏着耳朵,自己就在那“啊唏”了两声。
“啊唏,米气达……”
崔明吉目光看去,见对方神态动作果然是朝鲜人无疑,甚至比朴元尚看起来还要像朝鲜人。
他这才缓缓踱步出去,在上首坐下。
双方见过礼,一番对答,李京树不仅描述了王笑的外貌,言谈间透露出的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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