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说着,犹自忿忿不平道:“枉我白叫他那许多年舅父,狗眼看人低,活该!”
王珰看这个女子长相、表情皆是凶恶,说着话还目露凶光,心中实在很有些怵。
再转念一想,他忽然大呼庆幸。
这个就是钱怡?!啧啧,这相貌德行简直了。
自己要是娶了她,岂不是一辈子都要玩完?
万幸万幸,自己娶了碧儿。
我实在是太聪明伶俐了!
如此想着,他脖子一缩,便想领着自己的搜刮小分队躲开。
“爹,那个是谁?怎么穿成那样?”钱怡却是手一指王珰问道。
钱承运转头一看,淡淡道:“王公子不妨一起来吧,文家若有密室,想必金银财宝都在里面。”
他虽一声囚服,但言语还是带着不容拒绝的威势。
“哈哈哈哈,好好好。”王珰只好傻笑两声,极为无奈地跟着钱承运。
路过主屋的时候又见到秦玄策与耿当正挠头抓脑的似乎在找文博简,便又将他们捎上。
一行人兜兜转转,到了一处地方,却只有假山傍着池塘。
钱怡道:“池子里有一个暗门,我小时候在这边玩水还被骂了,刚才文和仁、文和义就是往这边来的。”
秦玄策派了一个民壮下水,摸了老半天才找到锁眼,却苦于没有钥匙。
秦玄策只好让人去找羊倌来。
王珰正傻头傻脑等着,却见钱怡向自己问道:“这位大人,你新婚夜还来抄家?真是勤于公事。”
王珰吓了一跳,脖子一缩,嚅嚅不敢言。
还是钱承运喝骂了一句:“胡闹!你一个小女子也敢打搅人家,闭嘴。”
说着,目光淡淡扫了王珰一眼,目露思考。
王珰心中骇极,实在是怕这父女俩会看上自己……
好不容易捱到羊倌到了,下水摸了一会,忽然掀起一道大铁门来。
“找到了!抄家也是个技术活啊。”秦玄策大叫一声,当先跳下水池,耿当也是跟了进去。
王珰极不情愿在这样的大冷天下水。偏偏钱承运父女没有下去的打算,他不愿与钱怡多呆,只好苦着脸跟了过去。
水下的铁门后是一道密道,几个番子护着他闭气游了小会,便有一条向上的石阶,拾阶而上,眼前豁然开朗。
这竟是一个盖在假山里的密室,密室里却还有一道门,羊倌正在开,一行人等在后面。
王珰身上冷得发颤,心里抱怨不已。
忽然“咯哒”一声响,羊倌将门缓缓打开,所有人都惊愕在那里!
这也太……
金光闪烁,耀人心目。
这他娘的……竟是一座由金子、银子堆成的山。
这一瞬间,王珰只觉得这一夜的种种惊险与惊吓都值了。哪怕这些钱财不是自己的,能看一眼,也够与人吹嘘一辈子了。
文博简坐在一把椅子上,身上披了件厚厚的貂皮大毯。
看着闯进来的这一群人,老人的目光中有些悲凉浮了上来。
这一辈子也曾位列九卿,享受了一世奢侈富贵,没想到临了临了自己这诗书世家也遭到了洗劫。
这世道真是不好啊,连官兵也成了盗贼……
“孩子们,这样多的金银珠宝你们是第一次见吧?”文博简开口道。
老迈的声音在密室中回响,颇有些威严庄重。
文博简一双老眼仿佛能看透人心,有些悲凉,却依然很镇定。
朝堂上起起落落,多少风风雨雨没见过?
只要捱过了今夜,天一亮,事情还有转机。
“其实,老夫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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