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借不出来啊!我父亲那人很看重钱的。”高阳欲言又止。
父皇能够饶过秦寿这事儿就已经够邪乎了,现在再去借钱?
嫌死的不够快?
看着高阳一脸犹豫的样子,秦寿接过来参汤,一饮而尽。
“娘子,不管能不能借到,今天晚上咱们早点歇息。”
高阳闻言眼前一亮,终于鼓起勇气,“听夫君的,我现在就去”
一盏茶的时间不到
大明宫的两侧不断的有人飞快的进出。
他们每手里都搬着厚重的奏疏,边走边叫着:
“河东道汾州这半个月所有上书的奏疏送到!”
“河东道晋州这半个月所有的奏疏送到”
“河东道洛州所有的奏疏”
“河北道滑州所有的奏疏”
“河北道相州”
“河南道汴州”
“河南道齐州”
“”
而此时的大明宫除了李世民和长孙无忌还多了一个人,那就是房玄龄,他们正在一个个查验每个州最近奏疏。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的是手都颤抖起来了。
“汾州暴雨已经连续三天,山洪泥石流频发”
“晋州连续五天被暴雨不断”
“洛州暴雨六日不断”
“汴州暴雨连绵,恐河堤垮塌。”
“”
一个奏疏看上去问题不大。
不就是下点雨吗?
但是当着所有的奏疏都摆在一起的时候,事情一下子就变得可怕了。
李世民的眼眶一下子红了,身形直颤。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也被震惊了。
“这这”
他们眼神紧紧地盯着这些奏疏,心神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种态势,黄河危矣!
数百万百姓危矣!
大明宫之内的气氛一下子凝重的能滴出水来。
长孙无忌说道:“皇上,其实也用不着太过担心。
这些奏疏虽然能说明一些问题,但是远远没有那张纸条上写的那样,草原上的草十不存一,黄河发生百年不遇的特大水患,太过骇人听闻。”
“没错,陛下,那纸条我也看了,八月底的事情说的煞有其事,这世上哪有料事如神的人?多是骗子的计俩!”
房玄龄也说道。
李世民闻言,握的发白的指节松了几分。
“料事如神”这种把戏,这都是帝王们玩剩下的,比如造反的人把东西埋到地下,然后再挖出来,然后高呼一声某某某将称帝!
沉吟半晌,李世民觉得心里还是不踏实。
“派人去核查!”
“长孙无忌,朕命你即可派人去核查草原的情况,要多派些人,北到北海(贝加尔湖)全都要查清楚。”
“房玄龄,朕命你派人核查黄河道水患”
“用最快的马,不要担心累死!”
“另外,让左武卫大将军牛进达北上,以防草原各部作乱。”
“臣领旨!”
“臣领旨!”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走了,大殿内满地的奏疏
这时,有宦官走了进来:“陛下,高阳公主求见!”
李世民闻言不由一愣。
她来干什么?
惹的祸事还不够大吗?
房玄龄可是刚走!
很快,高阳就被带了进来。
李二眼神凌冽,“你还有脸来见我?”
“”高阳头低到了怀里。
“说吧,你来做什么?”
“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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