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3日上午9:30,菲欧娜也到了河对岸。塞纳蒙还在千辛万苦的试图把弩炮运上船,但是大家决定不等他了。
灰蒙蒙的天空下,寂静的泛滥平原如潜伏的巨兽,它刚刚从睡梦中苏醒,感到很口渴,需要饱饮鲜血才能解渴。
中路的叛军已经出动了。他们在贝特庄园附近的营地外集合,在洪水消退的荒地上呈现出灰暗而凌乱的阵线。
以拉萨尔指挥并且得到惩戒营加强的第一中队为首,七个中队的1200名士兵已经全部就位。其中四个展开成前后三排的横队部署在左右两翼,最左边的米约中队和华伦海顿中队警戒着贝特河边,那里将是叛军右翼,也就是兰斯率领的主力会出现的方向。
城防军和民兵们穿着破烂的鞋子和衣服,只有长枪、短枪和木制的盾牌,甚至有不少民兵用开锋的锄头武装,或是拿着把石块和皮索绑到棍子上制成的简陋锤子。
菲欧娜来到军队的前方,在众军注视下展开双剑与玫瑰的旗帜,向前挥舞。这是旧镇的同学们特地给她送来的。
在华美的旗帜下,士兵们走向人生的第一场大战。他们紧挨着排成长长的队列,有的满脸恐惧和紧张,有些则是兴奋和激动,注视着队伍前方威风凛凛的见习骑士,梦想像故事里一样见证奇景,得到爱情、财富和荣耀。
帕休的手脚僵硬,像故事里的木偶人一样同手同脚的前进着。他在护卫菲欧娜的一个小队里,走在整个战列的最中间,美貌的金发少女举着旗帜走在前面,格里菲斯和拉萨尔的中队将他们夹在中间。
围困在贝特庄园外围的叛军出现在视线远处,他们高举着鲜艳的红色旗帜,仿佛灰土地上盛开的玫瑰。
地平线上,双方都只能隐约望见对方模糊的轮廓。他们共同发出沉重的喘息声,开始缓缓向前。
沉重的脚步声像冰雹一样纷乱而密集。
格里菲斯回头看了一眼紧跟在身后,以三列纵队前进的中队。浓重的忧虑和紧张几乎化成实体,像幽魂般徘徊在中队头顶。
拉萨尔的部队情况也差不多。他的城防军紧张而机械,军团兵又像是敲断了脊梁的死狗,拖着残废的后腿勉强跟上。
在战线的最南端,坚定的米约守住了战线的左翼。他的身边掩护的部队,如果兰斯突然出现在战场上,他和他的中队会在一瞬间遭遇灭顶之灾。
但是,他看都不看可能隐藏着数千叛军的左侧荒地,高举长戟直指前方,正步向前。
大军在前进。
是我,还是拉萨尔?格里菲斯开始酝酿情绪。
距离战斗还有一些时间,但是僵硬的队列已经开始断裂。
从未参加过会战的城防军和民兵们走出不到七十步,队伍已经因为紧张、泥水、矮丘和岩石变得碎裂。
原本是被左右的同伴包裹的士兵们突然发现身边没有了战友,不由自主的开始放慢脚步,加速了队伍的瓦解。
所有的修托拉尔都没有担任过军官。他们是完美的士官,非凡的勇士,甚至能解决后勤、情报和参谋工作遇到的许多问题。但是,没有一个人曾经指挥过大军,以无与伦比的气势和感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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