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梗闻言大笑道:“怪不得今日见那老贼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原来是被先生教训了。”
梦渊点头道:“正是如此,不过自此以后,白起老哥和范相之间,是真的水火不容了。”
白起与司马梗齐声笑道:“本来就是如此。”
梦渊肃声道:“你来前,老哥和我正在谈论这赵国的形势。”
司马梗一听便来了兴趣:“如何?”
“不太好。”梦渊叹了口气望向了白起。
“阿梦的看法和我差不多,你知道为何?”
司马梗思索了一下道:“我们长平之战杀敌四十余万,天下震动,赵人更是人心惶惶,整个赵国都被恐惧所笼罩,是以我军虽疲惫,却可趁此良机,不战而下邯郸,以灭赵国,这几个月来,我军虽然有所恢复,但对赵国而言,更是给了他们喘息之机,如今,赵人深恶我军,可谓举国皆兵,又有坚城邯郸可守,我军要想再攻赵国,恐怕会损失很大。”
白起点头道:“你说得很对,但我们的敌人,可不仅仅是赵国一个而已。长平一战后,各国为我等杀俘行为所慑,心中畏惧,但现在已过了三四个月,如我军略有挫折,则其他五国很可能出兵援赵,至少,魏国的无忌,一定会作出正确的决断的。”
梦渊道:“还不止这些,最重要的是,如今我大秦将相不和,有范雎等人目光短浅,公私不分,我秦军随时有擎肘之变。”
司马梗咬牙道:“范雎老贼不除,我等心中实在不甘。”
梦渊一笑道:“范雎,小人也,杀他如宰一猪狗,但如今这范雎,却是杀不得的。”
白起点头道:“阿梦说得对,邯郸撤军,并非仅仅是范雎一人的主意,不过我等为大秦之将,不得违背罢了。”
司马梗心中一动道:“老师,你是说,我知道了,但这可如何是好?”
白起道:“不瞒你说,我也困扰了许久,直到听阿梦说了一句话,我才恍然大悟。那句话就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司马梗念了两遍,一拍大腿道:“这话听来简单,但细细回味,却是意义深远。”他朝梦渊一揖道:“请先生教我。”
梦渊一笑道:“无他,也就是李代桃僵,金蝉脱壳之计罢了,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好,果然妙计,我一会回去,便依计行事。”司马梗大笑道。
“嗯,老哥还在病中,就继续病下去好了,另外,此事重大,在我等完成第一部分前,万不可告知他人。”梦渊想了想道:“司马,你刚才提到,范雎今天上朝,可有何动静?”
司马梗笑道:“多谢先生提醒,倒险些忘了此事,赵国的平原君来了。”
“哦,他来做甚?”白起一皱眉,望向梦渊道。
“平原君,他当然不会是来下战书的。”梦渊坏笑道,“以我看来,可能是某个贪婪的小人,以和谈,弥补两国关系为由,把人家请了来,想要讹诈一番吧。”
“咦,先生真奇人也。”司马梗惊呼道。
梦渊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古怪,他并非是真的知道此事,只是随口一猜,居然被猜对了。
“真的么,我只是猜的而已。”梦渊有些苦笑不得地道。
“说说吧。”白起抬眼看了司马梗一眼,沉声道。
便如梦渊所猜的那样,范雎借口秦赵和谈,把平原君邀请了过来,在朝会上摆出了一副趾高气扬的态势,要赵国向秦国上贡,并要求交出范雎过去在赵国时的仇人魏升。平原君咬了咬牙,同意割让两城,作为维持秦国与赵国休战的代价,并让使者回赵国,去杀死魏升,将他的首级送来。然后,平原君被软禁在了咸阳之中。
“嗯,问赵国要城做得不错,但在这等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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