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中书就有处罚官员的权利,改制后顶多交给门下省审议罢了,但原来中书调迁或处罚官员,同样需要皇帝与两制准许的。
况且赵顼准许给王巨更多的便宜之权,门下省两个大佬还都是新党派的大臣。
“我写信通知他一声。”
“时间还来得及么?就是来得及,以他对我的仇视,会听从你劝说么?我向来主张对事不对人,然而安焘如此对事对人,是否是君子行径?”
在军事上范纯仁还真不敢质疑王巨,不过前段时间,他确实担心丝料啊。
结果露布贴出,真相揭开,他看了呆若木鸡。
至于有多少商贾或者其他人等,为了银行司的契股去主动地替朝廷购买丝料,这个不管的,但与科配肯定没有半点关系了。
这时他才想到王巨所说的一句话,你爱民,我更爱民!
不过这时他仍然认为安焘乃是一个君子,顶多做得有些小家子气。
他嚅嚅道:“太保,你说怎么办?”
“调迁到陕州吧。”
“不妥,”章惇道。
陕州在宋朝的位置极其重要,重要就重要在交通,特别是三门峡,然而苦逼也就苦逼在三门峡上了。
想一想每年得有多少货物调往陕西,船只到了三门峡立即受阻,要么用纤夫强行拉,要么就是搬上岸,用小车子慢慢推,这得动用多少力役。
后来换了免役法,稍稍好一点,也只是稍稍,想一想宋朝四十多万差役衙前,一年支付的费用却不足七百万缗钱,虽然里面有许多短役,但人均摊派下来,一个工作日能给多少钱。
因此陕州是宋朝一个重要的州,但在经济上影响却很小。
然而问题不在陕州,而在陕州附近的洛阳,想一想洛阳“窝藏”着多少诡计多端的老家伙吧。
“子厚,不得己也。没有大错,如果将他调到其他地方,说不定又有许多人对我疯狂的攻讦了。就在陕州吧,虽不及青州重要,但好在离京城不远。”
章惇还想说,范纯仁道:“就这样吧。”
他不是怕章惇,而是害怕李定。
…………
“子厚兄。这个鱼籽炖豆腐好啊,超级补脑。”王巨说道。
章惇哪里顾得上什么补脑,坐在桌旁道:“子安,如果这一回你就这么处理了。说不定还真坏了你的大计。”
随着银行司的面纱渐渐拉开,章惇也有了一个清晰的了解。
非是那么容易的,种种制度,经营流程,人才。金银储备,还有对交子数额多少得有一个清晰的掌控,同时还要注意市面上金银价格,稍不注意,就会前功尽弃。
这都不是关健,关健的是齐商税,以及对高利贷的冲击,这才是真正的冲击,而不是青苗法,连高利贷的皮毛都撼不动。
不过好在宋朝两次惨败。虽是前线将军百姓之不幸,却是王巨推出银行司之大幸。
在这个风头上,皇帝支持,百姓鼓舞,即便有人反对,也翻不起风浪。
但王巨在关健时候软了。
这一软,弄不好就能放出一个很不好的信号。
“子厚兄,你说的我懂,但安焘到了陕州,就会安份守己了吗?一次是失误。二次呢,那叫屡教不改!”
“原来是这样……”
“这是我朝未来之大计,如果银行司能成功推出,再加上杂粮。只要未来人君不那么昏庸,足以让我朝还能继续立国两三百年之久。”
如果遇到赵佶这个主,再有银行,也弄不好了。
“两三百年……”
“两三百年,已经很不短了,除非朝廷能看开一点。准许彼岸每年迁徙二十万户贫困百姓,年年如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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