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红鲤还是那个段红鲤,我回头看的时候,脸上还是病恹恹的,嘴唇还是病态的紫色,但眼睛里的东西完全不一样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具体形容,这样的女人,这一句话就能说出霸道的女人,如果说大长腿的女王霸道是小女人装出来保卫自己内心柔软的尖刺,而现在的段红鲤的霸道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就算是打断筋骨也敢骂天的霸道豪气。
我像是不认识一样的看着段红鲤,这就一句天上地下,陌生的紧,温杰似乎是很熟悉段红鲤,知道这没心没肺的女人还有如此霸道的一面,应着段红鲤的话,说:“就在今早,我去下面给大哥买上来饭,大哥还开玩笑跟我说,昨天晚上梦见你了,说你今天就能出狱了,让我好好收拾下,门外面就从进来一批警察,大概将近五十人,手里都拿着真家伙,冲到病房里二话不说就把哥哥给拿下了,我本来想带着哥哥冲的,咱们兄弟们在旁边的房间里出来,可是大哥阻止了我们,他临走的时候还带着笑,让我们不要乱动手,要是动手,就不认我么这些兄弟。”
温杰说道这,似乎是很无奈,直接抡着巴掌扇在脸上,说:“我他妈是废物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哥被带走,我他妈……”
温杰是死忠给左麟的,我估计左麟让他死,他甚至都不会问为什么,这两巴掌扇的很重,脸一下就肿了起来,段红鲤平静的说了一声:“不用自责,我回去再说。”
明明是一个女人,现在还是病恹恹的女人,说出来的话就愣是有一种魔力,让人听见之后心里很踏实,就跟催眠一样,我看着段红鲤,感觉这女人自己完全不认识了。
段红鲤看了我一眼,问我:“是不是我现在就可以走了?”
好像是这样,我下意识的点点头,段红鲤直接拔掉插在自己身上的针头,从病床上站起来,似乎是在床上呆的时间太久了,又或者是现在心脏真的疼,还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她站起来之后没撑住,慢慢的蹲了下去,捂着胸口,长头发盖住脸,我和温杰看不出她的面容。
我想过去看看她,但是被她略带冰冷的声音给阻止了:“别过来。”声音带着颤抖。
这娘们应该是哭了,我这么想。
等段红鲤再站起来的时候,脸上一点异样的表情都没了,整个人就跟冰山女王一样,脸上寒的都可以挂上一层霜,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眼珠子转都没有转一下,我从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段红鲤,已经不是监狱里那个叫我男人的没心没肺的妖精了,这派头比黑寡妇都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黑道巨孽,成精的鲤鱼。
温杰不是自己过来的,段红鲤走出去之后,那走廊里是挤满了人,都是一些混子流氓,个个桀骜不驯,跟孙猴子似的,但是这些人看段红鲤走出来,眼睛里有一种莫名的狂热,有崇拜,有欣喜,甚至还有爱慕,段红鲤虽然穿着病服,但气质样貌都是这世界上顶级的存在,尤其是对与这些想靠拼打砍人来出人头地的小混混来说,这完全是黑道大姐女神一样的存在,可望不可即,但都想着跪倒在她石榴裙下,肝脑涂地。
其实我开始时候感觉段红鲤在三合中就是花瓶的存在,但我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这女的在三合中的人气丝毫不会比左麟差,左麟是绝对的领袖,而要给段红鲤定位的话,这娘们肯定是图腾一样的存在。
段红鲤朝着人群慢慢的走过去,身子有点单薄,刚下地之后,走路还有些不稳,段红鲤迎面走过去,那人群慢慢的散成两排,那么挤的人硬是从中间裂开一道通道,不知道是谁开始叫了一声,鲤鱼姐,声音有点小,甚至还有点稚嫩。
但这就像是燎原之火一样,鲤鱼姐称呼在走廊里蔓延起来,直至恢弘如钟,震彻云霄,我没见过希特勒演讲,但是我知道纳粹的狂热,在这些年轻人的眼中,我同样见到那一模一样的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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