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初八初九的时候,布氏和田氏都有心坐在一处说话了,只是说的是家里孩子们要起程的事情。
这一次,过年的时候,大房的人几乎是全到齐了,只差季安玉一家人,布氏已经是天天喜色满面。
她笑着跟田氏说:“瞧着孩子们齐全在我的面前,我这心里就堆满了欢喜。他们平时各有各的忙,这一次愿意来看我们,就是尽了孝心。”
田氏轻轻的点了点头,季树立原本有心送妻儿回来过年,是田氏推拒了。田氏笑着说:“我们家里的孩子们,一个个都是有孝心的人。”
季守成没有再回去二房,他的儿女们也没有忘记他。过年的时候,都送了年礼过来。只是他们都不曾回来过年,季守成有一家人守着热闹过年,而宁氏大约就是这样单着过了年。
布氏和田氏几乎不曾有提及宁氏的时候,然而她们心里一样想到宁氏的时候,都有说不出的滋味。不管如何,她们妯娌多年,宁氏待她们不远不近,大家面上了亲近了多年。
那人如今成了季家的一道暗处伤疤,不能提及不能回避,只能放在眼睛瞧不见的地方。布氏和田氏心里都明白,季守成只要寻到合适的人,他就会把人接到家里来。
季守成或许给不了后来人的名分,可是他能给予后来人的实际好处。布氏终是在提及季守成的时候,她轻声叹息着说:“她聪明了一世,却笨在了一时。
明明已经儿女双全,日子好过起来,老二也愿意收心和她在一处相伴下去。可是她在年青的时候,能够放得下老二,这年纪大了,她反而多情起来。
宁家那样的人家,实在是害人不浅。年青的时候,教她给自已夫婿塞女人。年纪大的时候,教她要把牢夫婿。
这一家人都有些糊涂,把人往反处教了去。年轻容貌美,夫妻正是情深的时候,正是把夫婿把牢的时候。
年纪大了,心有不足的时候,这个时候,有几个女人能管得住男人,自然是只能由着去。”田氏听后一样的点头,说:“如今只盼着二房的侄女们过得好,可别前面人的老路。”
田氏不担心季安宁的日子难过,她一向觉得女儿不管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她都能走一条自已的路出来。
她跟布氏很感激的说:“大嫂,你把宁儿教导得很好,她现在日子过得平顺知足。”布氏不居功,她笑着说:“大约是她天性如此,又愿意听人劝告。”
邵氏和季安宁过来的时候,两位长辈正相谈正欢,她们瞧在眼里,心里也是欢喜不已。邵氏和季安宁很是恭敬的给她们请安过后,大家团团的坐下来。
邵氏开口跟布氏说:“母亲,我准备了一些都城的特产,年后让弟弟们带着回去吃用,或者是送人,你和小婶帮着瞧一瞧,可有不足之处?”
季安宁把手上的礼单递给布氏,她随手接了过来,看了好几眼后,她笑着把单子递给田氏。布氏对邵氏说:“他们这一趟回来,家里最累的人就是你。
如今你还为他们回去的礼物用心,不管如何,这番心意已经足够。我觉得是样样齐全,一会我再拿些家用给你。”
邵氏笑着推拒了,说:“母亲,弟弟们和弟妹们都是非常好的人,这些年,他们一直往公中交银子,从来不曾有晚的时辰。
如今我备上礼物给他们,只是尽我做长嫂的责任。”布氏很是欣慰的瞧着她说:“这些事情,你要让适儿媳妇多跟着你瞧一瞧,家和,这一个家族才有兴旺的时期。”
邵氏笑着点了点头,说:“母亲,这些礼物打包什么的事情,如今还是由着她去安排。我瞧着她不是心眼小的孩子,对家里人愿意上心。”
布氏连连点头,说:“这样好,她是长子媳妇,她的心眼小,那我们家里就要动荡起来。”邵氏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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