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说,不管是谁下楼,看见有亲嘴的,也都得赶紧躲着走吧?
我和罗小湘都是这么想的,她这一亲为了逼真,好险没把我的嘴嘬秃噜皮,可偏偏这个下楼的人的脚步声愣是给停住了,似乎就站在了原地默默的看着我们的表演。
你娘,你特么见证演员的诞生呢?还不快滚?再不滚老子的嘴非秃噜皮了不可,你给买润唇膏啊。
可那个人就是不走,我感觉这个淡定劲儿,给他点瓜子能嗑起来。
罗小湘在一个吃瓜群众面前亲了我半天,难免也是觉得自己吃亏,一手捂住了我的嘴,回头就怒气冲冲的瞪了过去:“没见过人kiss啊?”
我趁着这个功夫,就偏头去瞅这个吃瓜群众是谁,结果一瞅我也很尴尬,这特么不是死鱼眼嘛?难怪看的这么津津有味的。
死鱼眼望着我们,微微一笑,举起了手上的手机,屏幕里面把我们的照片拍的还很文艺:“不好意思,这个男的我认识,是个有妇之夫,是不是欺骗你的感情了?美女,我就是好心想劝你一句,珍爱生命,远离渣男,不然原配找上门来,怕你是要吃亏。”
罗小湘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似乎也是在权衡利弊——毕竟这金蚕丝就挂在这里,我要是嚷起来,她可干不过两个男的,索性来了个就坡下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干净了金蚕丝,抬起手就在我脸上脆生生的打了一巴掌:“你这个骗子!”
接着,蹬着脚底下的高跟鞋,哒哒哒的就走了。
“你特么是真会破坏气氛。”我瞅着死鱼眼,摸摸脸:“这个时候你又出来了,我寻思得请个公主啥的把你给吻醒呢!除了坏老子的好事儿,你特么还能干什么?”
“好事儿?”陆恒川两手插在裤袋里,以一种特别高雅的姿态从楼梯上冲着我走下来:“那个女人,夫妻宫一片黑,福德宫带青气,眼白泛黄,平时见钱眼开,但对你,只怕不要钱,要命。她干的就是坑男人的这个营生,你看得出来,还往上撞?”
“废话,”我翻了个白眼:“兰花门的不坑男人,还能坑你娘?”
“我娘早死了,”陆恒川漠然说道:“坑不上。”
“就你懂得多。”我瞪了他一眼:“差点就打听出来她们想干什么了,你就来当搅屎棍,你特么屎壳郎转世的。”
“是啊,就是为了你嘛,”陆恒川接着就说道:“那个女人想干什么?”
这意思说老子是屎?我也懒得跟他对骂,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陆恒川沉吟了一下,眼神就落在了我脸上。
我让他那个眼神看的发毛:“看你娘,没见过帅哥还是咋?”
“你知道乌嘴狗吗?”陆恒川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
乌嘴狗是说家养狗嘴边的毛是一圈黑色,这样的狗既爱叫唤又爱偷嘴,村里人都不爱养:“你啥意思?”
“你好像一个乌嘴狗。”陆恒川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偷吃东西不擦嘴。”
我一愣,回头看到了楼梯间里的镜子上,我嘴角满是红色的唇膏痕迹,乱七八糟的跟没卸妆的小丑似得,赶紧抬手就擦:“去你妈的。”
老子可没有偷嘴,是那个女人,自己送上门来的。
“外八门来的这么整齐,”说话间,陆恒川已经一手扶在了窗台上往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熟人?”
“不知道。”我也跟着他的视线扫了下去:“情况跟阴阳门的,说的可不太一样。”
上次遇上了千门白胡子老头儿的时候,北派看意思是代表了阴阳门,当仁不让的要争当老大,可实际上,我看保不齐这阴阳门和盗门,都被人当出头鸟先放出来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知道谁拿着谁当枪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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