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就是昨天看见魃的那位。”
哟,来现身说法了。
那个先生细长身材,留着两撇细胡须,很有点鼠相——鼠相的人分两种,一种大富贵,一种跑断腿。
看着这个鼠相先生的打扮,毫无疑问是后者了,过的一定很辛苦,鞋底子都磨的薄了,也没换。
他先了咽了一下口水,才说道:“昨天,可吓了我老大一跳!”
跟周飞讲给我的大体相同,他是出去起夜碰上的——一般标间都有内室卫生间,他要去用公用的,肯定是住的那种条件最差,最便宜的通铺。
而无意中厨房里面亮着灯,他打算蹭宵夜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影捧着个人头在咋咋有声的吸脑浆子,那个味道他熟悉的很——新鲜的血腥气,绝对错不了。
那个身影逆着光,他只看见了灯下面那个尸体——穿着伙计的制服,身子下面一摊子血。
他听到了“喀吧喀吧”的声音。
人的头盖骨跟牙齿骨盆一样,都是非常坚硬的东西,光听着那个声音,简直跟敲核桃似得。
他一下就愣了,出于职业的本能,他嗅到了这里除了那具新鲜的尸体,并没有陈旧的尸气,就知道了,吃人脑子的,只有行尸——而不带尸气的行尸,只有魃一种。
一个先生遇上魃,基本是要送死的,而这个时候,那个魃忽然把脸从人肉里抬了起来,沾满了一脸血,正瞪着他,在阴影里,只一双眼睛灼灼发亮——跟豹子老虎要吃人的眼神一样。拿他当成一个猎物了。
他脑子都没反应过来,手就先行动了——做武先生的,随身都会带着辟邪的东西,不管是在什么地方,他一摸就摸到了鞭炮,打火机一点,噼里啪啦的,那炮仗就炸起来了。
而炮仗炸完了,那个东西却不见了——这个先生心里更慌了,连普通的魃都没能这么快,只能是积年的老魃。
而魃一般都是要团体作战才能捕获的,他知道自己本事有限,赶紧就跌跌撞撞,把附近几个门里的先生给喊起来了,顺带喊了貂裘女——过来一会儿,貂裘女也亲自来了,可看着那满地狼藉,没说什么。
一般人嘛,看着满地狼藉,可能是被吓得说不出什么毛来,可貂裘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人。
只能是说,她当时心里已经在打什么主意了。
周围有几个当场目睹血案的,立刻议论了起来:“没错,别提多惨了,就剩下点骨头渣子了。”
“幸亏他带着炮仗呢,不然,也难说。”
“你就没看见什么特征?”我忍不住问道:“再见到,还能认出来吗?”
“我当时也是慌了,光顾着放炮,别的没注意。”鼠相先生瑟缩着说道:“我逃了一个命都是我反应快,老魃,动不动就要人命的……”
这鼠相先生有点口音,老魃说着活像“老爸”,引得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先生一阵哄笑。
不过要人命这一点,这倒是真跟“老爸”差不多。
被大家这么一笑,鼠相先生的面子显然是有点挂不住了,他忙说道:“对了,我还想起来了,他脖子下面,黑了一块,好像是个胎记,或者是个纹身什么的……”
脖子下面?
“那就是有线索了啊!”有好事的先生就问:“老板娘,你们就不记得,这里来过脖子下面带着黑东西的客人?咱们看看,到底是被哪个缺德的给带来了,又不看好了,放出来祸害人,缺德带冒烟儿啊!”
“客人这么多,我们也没什么印象了,”貂裘答道:“没谁会没事盯着客人的脖子看啊!”
“这倒也是……”那些先生们还是兀自呶呶不休:“也不知道哪个缩头乌龟,这会儿魃跑了,倒是躲的严实,真他妈的不配带把!”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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