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貂裘女人的身形一动,露出了地板上一只新鲜的,还没变色的人手。
而那个醉酒客刚才摸貂裘女人的手,只剩下带着白森森骨头茬子的手腕了。
他仿佛还没觉出疼来,伸手还想抓貂裘女人:“我不喝羹,我吃,吃豆腐……”
可已经没法去抓貂裘女人了,他才吃了一惊,抬头一看,才看到了自己的手腕子,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把吊顶灯都给震颤了。
“别客气。”貂裘女人又是莞尔一笑:“你自己的羹,不吃白不吃。”
早有打手把那只断手拾起来,奔着后厨方向去了。
周遭一下跟她初现一样,安静的一点动静都没。
就连有人偷偷因为紧张咽唾沫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个貂裘女人,确实狠。
我没说什么,回了座位。
等貂裘女人消失在门口,周围才有了声音,清一色,是在倒抽冷气:“她是怎么出的手,你们看见没有?”
“没看到,也没见她亮什么武器啊!”
“那个断口平滑整齐,血都封在里面,手肯定切不出来。”
“狠,好像,比刘歪嘴还狠……”
“这一阵,还真是要天下大乱了,先是被人传出来银庄跑了老板,现在这管事儿人也换了,”有人说道:“风云变色啊!谁会占星,给看看哪里吉利吧!”
我耳朵一下就立起来了,我来听的,就是这个消息。
“谁说银庄大老板换了?”有个人说道:“你这消息太不灵通了,你知道银庄的大老板是谁?李千树!”
“哪个李千树?”
“黑先生的头儿,魁首!”
“那可厉害,”有人心有余悸:“不瞒你们说,我上次出去跑买卖,碰上个带三眼疤烟袋锅子的,看他岁数大,还想跟他抢个买卖,可没想到……我这一对招子差点就赔进去,一个老头儿,也那么厉害!”
“快快快,”这周围的吃瓜群众瞬间化身鲁豫:“说出你的故事。”
那人赶紧摆手:“再说那事儿,我牙齿都冷!那手太他娘的快了,我根本看不清用了什么方术……你们想,黑先生里面一个老头儿都那么厉害,魁首得成什么样子?银庄的大老板要真的是那什么魁首,我劝你们趁早别打那个主意活着不好吗?”
“一开始,是听见造谣的,说银庄现如今没主了,便宜不占白不占,当时在这里的,谁不知道!”有人忙说道:“明明都这么说,还有不少亲自去捡漏了,不过……”
那人压低了声音:“大老板出现了,把他们都给扣下了,到现在,是不是一个回来的都没有?”
一帮人啊哈哈大笑。
而周飞的脸,成了猪肝色。
偏偏这个时候有人看到了周飞:“哎呀,说曹操曹操到,你们还说呢,飞爷上次是第一个去了,现在不就在这里吗?那些话,该不会又是造谣吧?”
表面关心,其实是在揶揄。
周飞一咬牙,但是一看我的眼神,嘴角一抽,就说道:“你们懂个屁,银庄那边根本就没换老板,我们,我们这一去,就是顺带找到了其他的买卖,这不是,做完了才回来的,我可告诉你们,再他妈的造老子的谣,老子这双手可不是吃素的!”
“是是是,”那些人都知道周飞的那膀子力气,正要打圆场结束这个话题,我趁机插进去了:“说起来,这造谣的可够可恨的,这不是拿着大家伙当猴儿耍吗?现如今吃了亏的,倒是应该找他说道说道,别的不提,你把车马费报销了。”
我这话一出,他们当我是插科打诨,倒是都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倒是,摩的钱还是得给的。”
“对啊,”周飞虽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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