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会被其他什么伤害,只能被我自己伤害。
“不过已经好起来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一直任性惯了的陆茴照顾起我来竟然也细致又温柔,根本不像是平常的她:“来。靠着这个靠垫,会舒服点。”
“你……”
“我照顾的好吧?”陆茴得意洋洋的说道:“你老是受伤住医院,与其总让小梁照顾你,还不如我来照顾呢!我找小梁学的。”
“你对我真好。”
“你傻啊,哪个媳妇对自己男人不好?”陆茴摸摸我的脸:“因为我喜欢你啊。”
是啊,哪个媳妇对自己男人不好……
我扯起嘴角,无声的笑了。
这会儿陆恒川进来了,陆茴的脸顿时就给拉下来了,低声说道:“这么没眼力见儿。”
陆恒川假装没听见,也伸手过来摸我脑袋,失望的瞅着我:“退了?怎么没烧熟了你个野猪,让我们也尝尝山珍。”
“去你妈的。”
我忽然觉察到,我烧了这么久,嘴竟然一点也不干。
那就肯定是跟我小时候一样,发起烧来,济爷不断的给我喂水,嘴才不会皴裂。
而陆茴的手指头,有长时间沾水留下的小凹痕。
我忽然想起了一句诗来:“愿君惜取眼前人”。
转头看向了陆恒川:“雷婷婷追去了?”
照着“我兄弟”的本事,如果没受我影响的话,借着三脚鸟的力量,出去易如反掌。
而芜菁是个地娘娘,怨气重,阴气大,也很难对付两个人合力,再踩好了时间地点,闯出三鬼门的概率有五成。
这会儿雷婷婷既然不在,肯定是他们运气好,顺利逃走,雷婷婷带了几个黑先生里面能打的,追去了。
“是啊,”陆恒川盯着我:“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没有办法。”
他知道,除了芜菁,没人能把我变这样。
“你爱上了一匹野马,在你脑袋上跑出了一片草原啊。”陆恒川见我没什么表情,跟郭洋一样,落井下石,在我伤口上狂妄的撒盐。
“什么野马草原的,”陆茴推了陆恒川一把:“这叫期待着一个幸运,和一个冲击,绿光在哪里!”
说着手指头绕来绕去,落在了我脑袋上。
你们这么说自己姑姑,合适吗?
而且,你娘,你们陆家人,就是对我有本事。
“没关系。”我答道:“这笔账,老子早晚收回来。”
“对了,你没醒的这段时间,杜海棠来找你了,”陆恒川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得,说道:“杜海棠的意思,说知道你这一阵天马擎羊斜入,要吃女人的亏,可惜来晚了,不过嘛,还有好话告诉你。”
“好话?”我瞅着他:“什么好话?”
“就是杜海棠说,最近七天,在四鼓时分,都不要看天,”陆恒川说道:“让你千万要记住,能做到的话,能帮你挡灾。”
“挡灾?”我瞅着他:“我又要有灾?”
“她是这个意思,”陆恒川认真的看着我:“她说算出来,你要出门办事,这个旅途上,你要多加小心,千万别让七杀星暗淡下去。”
意思是,我要去江城找大先生的事情,杜海棠也给算出来了。
这老太太,确实厉害啊!
“四鼓时分?”陆茴有点好奇:“那是什么意思?”
“杜海棠是搞占星的,所以时刻都是对着以前的旧例子,”我说道:“四鼓,就是报更的鼓声敲了四次,古代一个更次敲一次鼓,四更大致相当于现在的后半夜两点左右。”
“半夜两点谁都在睡觉啊,除了占星的,谁会在那个时候看天,”陆茴不以为然:“等流星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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