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这女人跟扑家雀似得扑我们,我赶紧把她手上的扫帚给撑住了:“有话好好说,我们真的是……”
我话还没说完,这个女人手上的劲儿猛地就给泄了,倒是把我弄了个措手不及,抬头一看,只见这个女人瞅着我,瞪圆了眼睛,嘴唇就哆嗦了起来,跟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嗷”的一嗓子就喊出来了:“我不来,我不来……”
说着转过头,失魂落魄就往屋里跑。
这把我纳闷的,回头一瞅,这青天白日的,我身后确实也没有啥东西,这女人难道真是跟传说一样,对婆婆下了毒手,是耐不住良心的谴责得了失心疯了?
对死人我是有法子,对这心理疾病我是没啥办法的,特么到底是什么环节出问题了?
于是我就继续往屋里走,一推门,看到门把手上有磨损的痕迹,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缠过似得——再仔细一看其他地方的痕迹,这就明白了,这应该是用绳子在外面一缠,把屋子“反锁”住,这样的话,里面是无论如何都没法打开的。
瞅着痕迹很旧,应该这寡妇经常是要把老太太给反锁在屋里的——这,算是虐待吗?
这门不怎么结实,里面虽然是给“闩”住了,可我力气大,稍微一动就给震开了,这个屋子里一股子奇怪的甜味——是农村老太太很喜欢的桂花油味儿。
这毕竟是个低矮的老房子,在四邻八家的遮挡下,光线跟顾瘸子那一样暗淡,我眨了眨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看出来这个破屋子跟鬼门关里看见的那个差不离,一个堂屋两间卧室,地上是油亮的萝滴方砖,而那个寡妇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
屋子就这么小,她上哪儿去了?
陆恒川也进来了,他眼尖,先指向了一个柜子:“你看。”
我一瞅,那个柜子上面也绑着个绳子,“锁”起来了。
里面难道有啥重要东西?可这种“锁”也太不正常了,她家就自己,你防谁呢?要是防贼,这他妈的不是明摆着告诉贼这里有东西吗。
其他的地方,也有这种奇怪的绳索,米缸,碗橱,都跟门上的差不离。
探头往里看,只见里面还有个躺柜,边角还夹着一角衣服,那寡妇藏这里了。
我只好敲了敲那个躺柜:“大姐,我们真不是脏东西,你出来,咱们好说话,对了,你不信我们可以,你信顾瘸子吗?”
“顾瘸子?”那烟嗓从躺柜里面传了出来:“你跟顾瘸子什么关系?”
“我们算是……朋友,是顾瘸子让我们来帮忙的,”我一听顾瘸子这名字管用,心说早知道老子刚才就提他了:“你要是不信,可以跟我们去找顾瘸子作证。”
躺柜之中沉寂了一会儿,门就被顶开了,那个女人在躺柜里面瞅着我,一双眼窝深陷的眼睛瞅着特别骇人,神神叨叨的说道:“真,真的?顾瘸子是好人,我,我信。”
“那就好,我们也是好人!”我赶忙把这个女人给拉出来了,这个女人的手瘦的吓人,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又松弛又斑点密布,跟个老人的手差不离。
估计这一阵子她也挺够受的。
听着顾瘸子的描述,她之前肯定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悍妇,现如今变成了这样,也是让人心里怪唏嘘的。
安抚了她一下之后,我就小心翼翼的问她到底怕什么。一听这个,寡妇又死死的攥住了我的手:“那个东西不会来了吧?不会来了吧?”
那个东西,说的是她那个死去的婆婆?
既然这么害怕她婆婆,可见这个婆婆还真是死的有点蹊跷,我就说道:“怕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怕,我怕!”寡妇的烟嗓爆出一声尖叫,把我耳膜震的嗡嗡响,同时她尖锐的指甲往我手臂上一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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