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一言不发跟着我们的郭洋一听我这话,立刻拍了一下巴掌,恍然大悟:“我说呢!”
他想出来倒是不奇怪,因为郭洋自己也是做这种买卖的。
雷婷婷像是也明白过来了:“难怪。”
“不是,你们都明白了,我咋没明白?”唐本初和阿琐俩人眨巴着眼睛,莫名其妙:“什么圈套?”
“这个寺庙闹鬼,一开始就是有人故意把一个魅的本体放进去的,”我答道:“也就是说,有人故意想让寺庙闹鬼,而为什么让寺庙闹鬼呢?就是因为只有寺庙出现了这种意外情况,才能有理由被请进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们明白了吗?”
这就跟阴面先生常做的一样,先悄悄丢个麻烦进富户家,富户不堪其苦,当然要请先生来解决麻烦,这样,阴面先生登堂入室,把自己丢的麻烦捡回来,就能以这种作弊的方式得到名与利。
而这件事情上,是有人将魅放进来引的闹鬼,目的,应该就是得到进塔里做某事的机会——不然平白无故,谁会让你进这个禁地?
我估摸着,当初存放这个玉镯时,那人应该也费了不少功夫,有可能贿赂的本地的和尚,求他们放进去的,借口就好说了,希望遗物受到供奉什么,上下嘴唇一碰,什么谎话编造不出来?
万事俱备,魅也开始闹腾的时候,按说能照那人的某个计划进行,可这事儿偏偏出了差错,这放麻烦的人可能因为某种意外,没能进来做想做的事,反倒是姚远机缘巧合的得到了这个进寺庙做买卖的机会。
这样,放麻烦的人反应过来有人要捷足先登了,就赶在姚远做成某事之前,把姚远给灭口了。
姚远对那个放麻烦的人,到底造成了什么威胁?
而这个威胁,又为什么跟我有关?
当然,这种事情空想是想不出来的,得查。
结果等到了大门口,我心里陡然就给沉下去了:“刚才你们谁动过大门吗?”
一行人都摇头:“没有没有。”
我记得很清楚,那个大门来的时候是开开的,可是现在,被关上了。
到了门口,我动手一推,只听到了一阵铁链子响,跟我想的一样,你娘,我们找翡翠镯子的时候,不知道谁来把大门给重新锁上,把我们关到这个佛塔里面了!
唐本初和阿琐见状都傻了眼,立刻拼了命的推门:“谁这么缺德,把咱们给关起来了?”
“这还怎么出去啊!”
郭洋也愣了,一张白脸涨的跟猪肝似得,鼻孔一张咻咻喘粗气:“是不是那帮西派的小王八蛋干的?真特么不够揍!”
说着转而对我发了火:“李千树,这叫什么,这叫农夫与蛇!你救他们,他们害你!这事儿不赖蛇狠,要赖就赖农夫蠢!”
他妈的,难怪上次大先生看我面相,说我要吃亏,还真是一点不假,这种好人没好报,也特么太奇葩了一点吧?
“如果真的是西派的人把咱们个锁在了这里,那也是他们自己狼心狗肺,跟千树有什么关系?”雷婷婷听不过去了:“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比起来指责,还不如齐心协力,找出口出去呢!”
“没错,找不到出口,你光抱怨,你以为你是孟姜女能哭倒长城八百里啊!”唐本初也说道:“这个塔这么大,横不能连个后门都没有吧?我估摸着,准还有别的出口!”
郭洋寻思了一下,也知道自己是唯一的“外人”,跟个蛤蟆似得气鼓鼓的不出声了,也只好闷头跟个苍蝇似得乱撞了起来,自言自语,也像是说给我听:“我为着姚远……”
眼瞅着大家伙都在找其他出口,连屁股也跟着凑热闹,陆恒川瞅着我:“你觉得,真的是西派的人干的?”
我摇摇头:“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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