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有对你有养育之恩,你的终身大事自然是让师父做主。我欺师灭祖,你又没欺师灭祖,为什么不能和你师父提亲?”
“……”
宁清夜感觉还挺有道理,迟疑了下,有些无可奈何:。
“你……你随意吧,反正我打不过你。”
“这才对嘛,都是一家人,闹个什么。“
许不令微笑了下,在雨幕中快步前行,抵达了曾经的小院。
屋檐下,崔小婉靠在廊柱上,可能是太过困倦,已经闭着眼睡着了,红木小牌穿着红绳,挂着手指间摇摇晃晃。
两人在屋檐下停步,宁清夜心里有点乱,落地后恢复了清清冷冷的模样,稍微整理了下衣裙。
许不令走到廊柱跟前,俯下身,微笑道:
“小婉,回家啦。”
崔小婉睁开眼帘,瞧见面前熟悉的男子面容,展颜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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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的大门,足足关了两个时辰,才重新打开。
而殿外的长安城,却已经悄然变了一番模样;无数西凉步卒,接替了长安城内外的防卫设施,魁寿街各家府邸外的狼卫,在张翔被请去肃王府喝了杯茶后,也全部收兵回了衙门。
皇城中央的太极殿,金瓜武士依旧站在大殿外,目不斜视。
文武百官分立左右,垂首静立,和以前每一天的早朝一模一样,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龙椅上的血迹已经一干二净,宋暨‘身体有恙’,已经被送回后宫,很快就会病卒;年纪九岁的皇长子宋玲,茫然无措的坐在龙椅上,尚弄不清发生了什么。
萧楚杨拿着刚起草的诏书,宣读过后,群臣应诺,然后便默然的出了太极殿,沿着早上过来的白石御道,走向已经截然不同的巍峨长安。
西凉军将士在暴雨中等候,恭恭敬敬的把文武朝臣送回各自府邸。
踏出皇城的大门,萧楚杨上了宰相的车辇的上,陆承安跟着走了上去,而崔、王、李四家的掌舵人,没有问萧楚杨的意思,便也直接上了马车。
驷马并驱的车架很宽大,中间拜有茶案,五个朝堂巨擘坐在其中,脸色和太极殿中已经截然不同。
大玥五大门阀,虽然萧家排在首位,但各自的势力区域不同,影响力相距不远,私下里哪有什么高下之分。
太原王氏的郎中令王棋安,脸色怒不可遏,直接站在车架中间,怒视其他四人:
“一朝天子说换就换,说杀就杀,我等直接成了许家的从龙之臣!你们既然事先商量好,为何不告知我一声?逼宋暨退位即可,为何要当朝弑君?你们可知这是多大的骂名?”
少府李思,眼中也有怒容:“老夫与圣上政见不合不假,但也是玥臣。你们三家合谋废帝立新君也罢,这是帝王家事。现如今许不令弑君兵临长安,让宋玲继位不过是缓兵之计,你们这是要扶持许家谋国不成?”
崔怀禄坐在侧方,当和事老:“两位暂且息怒,有事坐下来谈,萧相和陆公既然促成今日之事,定然早有安排,两位听萧相解释即可。”
萧楚杨正襟危坐,不苟言笑,但他有个毛的安排?
萧绮嫁给许不令,那萧家肯定和许家在一条船上;这次撤军的事儿,萧楚杨心里的意思还是保住许家在襄阳的兵马。萧绮送来的书信中,隐隐也暗示过废帝立新,可萧楚杨也没想到许不令直接把皇帝宰了。他是大玥的宰相,又不是许家的宰相,经此过后,若是处置不当,‘奸相’的骂名恐怕要背几千年。
但事已至此,门阀之家首先该考虑的是各家的利益,而不是龙椅上的人是姓宋还是姓许。萧楚杨沉默了下,开口平淡道:
“诸公放心,不论日后如何发展,各位都是功臣。现如今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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