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清夜拿起饭碗和筷子,语气平淡:“行走江湖,这种事儿很常见,晚上我们轮着守夜即可,你若是不愿意,我守一晚上也行。”
话语中明显带着三分冷意,不怎么亲近。许不令把酒杯放在宁清夜面前,微笑道:
“怎么?还没消气?”
宁清夜性格本来就率直,闻言便放下了碗筷:
“你让我怎么消气?在长安城也罢,我全当你会错意,前几天又来!我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和你又没什么关系,你这般行径,和……和那些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有什么区别?”
许不令抬起做了个嘘的手势:
“客栈里人多,待会再聊。”
宁清夜左右看了几眼,声音稍微压了下,轻哼道:
“在长安城的时候,我便听过说书先生,说你‘欺男霸女、逼良为娼’……”
“是‘逼良为妻’……”
“你……”
宁清夜憋了半天,干脆不说话了。
许不令轻笑了下,开始自斟自饮。
曲庄距离风陵渡还有两百里,以追风马的脚力,明天下午应当就能回船上。
马上就能继续被娘子们轮,许不令心情十分不错,用餐闲暇,也旁听着三教九流的闲谈。
要说传递消息最快的,除了朝廷八百里加急的驿站,便只有江湖人的嘴了。某些时候,江湖消息甚至比官方传的还快。
饭刚吃到一半,几个刚抵达客栈的江湖客,彼此交谈便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听说江南那边出大事儿了,打鹰楼在那边造反,带着上百万反贼到处攻城略地,都快把杭州打下来了……”
“是啊,北边刚出事儿,听说辽西军走到一半跑回去了,连个平叛的都没有……”
“那怎么办?不要江南了?……”
客栈本就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地,又遇上战时,有什么消息很快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开始参与了讨论。
宁清夜眉头紧锁,听了几句,询问道:
“喂,江南有一百多万反贼?是厉寒生拉起来的?”
许不令知道清夜很痛恨厉寒生,祸乱江南更是会加深敌意。他摇了摇头:
“没百万人那么多,不过十几二十万肯定有。一切都是吴王在背后谋划,自导自演罢了,和厉寒生关系不大。”
“他们为什么做这些?”
“嗯……”
许不令思索了下,还没酝酿好词句,几个交谈的江湖客,便帮他回答了:
“江南乱成一锅粥,吴王压不住,听说刚刚昭告江南,弹劾当今……”
江湖客说道这里,声音压低了几分,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官差后,才用手往长安方向指了指:
“……弹劾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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