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不死的,真厉害……”
许不令同样茫然了下,虽然想不通芙宝外公的用意和怎么安排的,但当前要做什么倒是一目了然。
宁清夜捧着木盒子,听见许不令的话,微微蹙眉:
“你在骂松姑娘外公老不死?为什么?”
“……”
许不令轻咳一声,也没解释,把两方玉玺调换了下,然后盖上木盒子,快步跑向沙滩旁的小渔船:
“清夜,你爹厉寒生也在后面,你趴在船舱里,千万不要露头,切记,不然就坏大事儿了。”
宁清夜还是不明所以的状态,但向来性格率直知道轻重,也没在这时候意气用事,跑到渔船旁便趴了进去,把装着真玉玺的木盒抱在怀里。
钟离玖玖帮忙推着船只,眼见后方已经有黑点从雪地中冒出来,急声道:
“你要做什么?不一起走嘛?”
“我马上过来,把船停在海上等我……”
许不令将假玉玺放在船头,踩着松软沙滩,用力推着小渔船进入海水中,把小船推离海岸。
“站住!”
“将玉玺留下,否则格杀勿论……”
岛屿雪岭间,从通道冲出来的丁元和陈道子、陈冲大步狂奔,瞧见许不令推着船只往海上跑想逃离,发出几声怒喝。
肃、楚、吴三王都是抢玉玺,即便没得手,这种事儿也不敢光明正大说出去,许不令跑了也没啥。但让许不令带走了玉玺,那事情可就大发了。
许不令回去就有机会逐鹿中原,楚王则失去了争夺大统的重要棋子。而把许不令宰了,肃王打的也是关中道,根本奈何不了楚王
事关龙椅宝座,牵扯百万人生死和富贵荣华,丁元不用思考都知道该怎么做即便把许不令追杀致死,也得将玉玺拿回来!
片刻后,厉寒生带着两名属下也从底下冲出,抬眼瞧见许不令拿着玉玺准备逃跑,声若洪钟朗声道:
“许不令!你敢拿玉玺,必然走不出幽州!”
厉寒生从始至终对许不令都是没杀意的,不然也不会登门拜访劝说许不令别插手。
不过当着丁元等人的面,厉寒生显然不会和许不令谈感情,这句威胁,也是在提醒许不令别玩火,拿了玉玺,便成了众矢之的,没人会再顾忌他的世子身份。
但是这包涵威胁的话,入了趴在船舱里的宁清夜耳中,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已经很多年没听过那个男人的声音,如今声音没变,说的话却天壤之别。
宁清夜双眸刹那血红,左手抱着木盒,右手握住了佩剑。
许不令推着船只进入海水,连忙使眼色:
“别动,起来就全完了,信我一次。”
“他想杀你!我……我……”
宁清夜身体紧绷,想要说些什么,可瞧见许不令的眼神,也只得咬了咬牙,没有动作。
钟离玖玖见船只入海飘了起来,连忙跳上去拿起船桨:
“一起走吧,别冒险,他们挖了一天石头,追不上我们。”
许不令就是不想冒险,才没有直接离开,把船只推入海中后,眼见丁元等人追到了近前,大喊了一声:
“你快跑,别管我!”
说罢左手提着假玉玺,右手持刀站在沙滩上,面向了追来的三人,似乎是害怕玉玺把祸水引到了钟离玖玖身上。
船只迅速离开海岸,朝外飘去。
陈冲和陈道子持着兵刃追到近前,自然也没去管只有一个无用女人的小船,死死盯着目光凶悍的许不令,冷声道:
“交出玉玺,你还有活命的机会!”
“别给他们!”
厉寒生衣袍招展如同雄鹰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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