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耀端着热茶上来,萧容衍手指点了点身旁的桌几,示意冯耀放下。
萧容衍倒也没有生宋将军的气,反而示意月拾不必再说,只望着宋将军抖了抖衣裳下摆,说:“既然宋将军如此忠心陛下,想来必定能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否则又怎么能算是毫无保留全心全意为陛下尽忠呢!是吧宋将军!”
宋将军被萧容衍堵的一噎,正要反驳,可对上萧容衍的眸子竟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
萧容衍手指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桌几:“那本王就给宋将军一柱香的时间,想不出来,可就要军棍伺候,五十军棍算是便宜宋将军了!”
说完,萧容衍将手中雁簪藏起来,端起茶杯,命人点了一柱香,徐徐往茶杯之中吹着热气。
月拾看着宋将军难看的脸色,心里这才舒坦了一些。
“王爷息怒!”有将领忙为宋将军求情,单膝跪地抱拳道,“宋将军冲撞王爷本应重罚,可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宋将军战场上最是勇猛,请王爷看在宋将军此次都是最先冲入城内的份儿上,网开一面,饶宋将军一次吧!”
萧容衍笑着道:“这怎么能是饶呢?宋将军口口声声为陛下尽忠,本王不过是给宋将军一个机会,办法想出来了,就是大功一件冲撞本王之罪,本王定然不能计较!可若是宋将军想不出来”
萧容衍唇角笑意越发冷冽,眸色里尽是骇人的杀气:“我燕军之中,身为将领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却扯着陛下的大旗,给本王扣帽子,本王也就罢了,若是给下属扣帽子下属做不到还不得被他逼死?这样的将军就是战神,我慕容衍也不要。宋将军若是真的想不出来,打完了五十军棍没死,就给本王滚回燕都去!”
宋将军气得脸色发红:“王爷如此做,未免有要架空陛下在军中势力之意!”
这话说的就严重了,整个打仗里的将军们脸色顿时都难看了起来。
“宋将军,你说什么呢!”与宋将军交好的将领连忙训斥,又跪地求饶,“请王爷绕过宋将军,宋将军这是气糊涂了胡言乱语!”
“怎么,本王让你想你说的这个两全其美之法,就是架空陛下在军中势力,还是说你以为你在军中就能代表陛下?”萧容衍低低笑了一声,笑得人毛骨悚然,“宋将军,你该庆幸,本王还认你对陛下的忠心,否则你的脑袋现在已经不在脖子上了!”
很快一柱香燃尽,宋将军面色难看,被兵卒拖出去打了五十军棍,月拾亲自行刑,刚打完宋将军就晕了过去,是被下属抬回了硬仗。
此时,萧容衍已经喝完了手中的茶,随手将茶杯搁在一旁:“你们呢,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帐内将军们左右看了看,都不吭声。
萧容衍漫不经心理了理自己的衣:“若是你们都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那么就按照大周的做法,笼络西凉百姓,看看能为我们大燕争取多少西凉百姓!”
说完,萧容衍站起身来,抬脚朝着大帐外走去。
将领们连忙起身,朝着萧容衍的方向恭敬长揖行礼,送萧容衍出了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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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一,白卿言带着军队和流民抵达江孜城。
江孜城外本身就有很多闻风而来的流民,但是守城将军没有得到上面的命令,所以不敢擅自放这些西凉流民入城,却也因为得到叶城关的消息,没有主动驱赶。
白卿言人一到,立刻命人为西凉流民登记入城,分住宅和耕地,又让将士们将有破损的房屋修整妥当,以保证百姓们可直接入住。
分到房屋和粮食的百姓,带着妻室子女回到自己在江孜城的家看了眼,激动的热泪盈眶,从此他们有家了,不会和前几个月一样,颠沛流离随时担心自己会饿死不说,还要防着天凤国军队和过活不下去落草为寇的土匪劫掠,每日都胆战心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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