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大势已去。
此时,天已经大亮。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四个时辰。
这一场仗,从天还未亮,打到了天彻底黑了下来。
整个叶城关左右两侧山峰上修建的高墙已经全部被占领,就连叶城关也被拿下,叶守城带着剩余部队撤到叶城关南城墙,却誓死不退,还在坚守,似乎已经拿定了主意,不战至最后一人绝不退出城去!
这样顽强的精神,让白卿言想到了白家军
不论是白家军也好,还是西凉的将士们也好,从戎或是为了保家卫国,或是为平定天下,今日战死的不论是白家军的将士,还是西凉的将士,在白卿言看来,都是值得敬畏的铁血锐士。
白卿言远远看到看着带着残兵败将,占据南面城墙摆出架势死守南城墙的叶守关,心中感佩不已。
白卿言让大军停止进攻,两军僵持着。
城墙之上高低乱窜的火光,映着叶守关狼狈的五官,他全身是血头发散乱,可眸色却坚毅沉着,将西凉军旗插在城墙之上。
这军旗是叶守关和西凉最后的坚持和顽抗,好似只要叶城关内还有一杆军旗未倒,西凉就还没有丢了叶城关。
白卿言轻轻提缰上前。
“长姐!”白锦绣要拦白卿言,不想白卿言到最前面去,怕叶守关狗急跳墙伤到长姐。
白卿言却含笑示意白锦绣放心。
白锦绣c白卿瑜c白卿琦c白卿玦c白卿雲和白锦昭c白锦华c白锦瑟,跟随提缰紧紧跟在白卿言身后。
正在戒备的大周将士让开一条通道,白卿言骑着平安走至最前,仰头看着扶住西凉军站在城墙之上的叶守关。
她知道叶守关手下兵将的弓箭已经射光了,他们的刀刃也都卷了,叶守关和他的将士们现在剩下的也就只有他们的血肉之躯。
她高声冲城墙之上的叶守关喊道:“叶将军,白卿言敢请将军下城一叙。”
叶守关望着身上带血脸上带伤,语声铿锵有力,周身尽是杀伐狠厉气魄的白卿言,紧紧攥住手中的西凉军旗。
是他小看了这个白家的女娃娃啊,可是他败的很是不解,他想知道白卿言如何就敢断定他一定会派兵绕行大周后方,而在两侧山峰设伏?
见叶守关犹豫,忠心叶守关的西凉将士连忙劝道:“将军,恐怕有诈!将军还是您撤!我带着将士们拖延住时间!”
叶守关摇了摇头,他松开紧紧握着的西凉军旗,转身用带血的手拢了拢自己凌乱的头发,保持着一个将军该有的体面,整理铠甲,解开已经破败的披风,抬脚朝着城墙之下走去。
“将军!”
“叶将军”
西凉残兵已经人人带伤,轻声呼唤着自己朝城墙之下走去的将军。
叶守关腿已经受伤,有西凉将士上前想要扶住叶守关,叶守关却摇了摇头,将人推开
他缓缓走下城墙,脚下步子顿了顿,看着此时的白卿言莫名就想到了白岐山,想到了当初他在云破行将军麾下历练之时,曾与白岐山交手。
那时,他们西凉军刚拿下丰县,就被赶来驰援的白岐山带着白家军和他的弟弟们,将丰县重新夺了回去,他被叶家的忠仆带着逃离战场之时,回头看向立在城墙之上身穿银甲的白岐山,他也是这么带着他的弟弟,立在城墙之上看着他跑远。
见白卿言带着几个白家将军下马,魏忠忙将轮椅推了过来,扶白卿雲下马坐在轮椅之上。
叶守关咬着牙,调整呼吸走下城墙楼梯,踩着碎石c鲜血和将士们的残肢断骸,朝着白卿言的方向走去。
在距离白卿言两丈之距,叶守关停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清清楚楚看到大周这位皇帝,这位有着白家军小白帅之称的白卿言。
他低笑了一声,道:“你这个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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