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掌柜只传个话已是帮了大忙,旁的当真不敢再劳烦庄掌柜了。”柴正真见庄清宁愿意应下这传话的事,顿时心花怒放,说了好些个感谢的话。
又说了许久的话,庄清宁见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辞。
柴正真送庄清宁出门,更是让丁金去包了一包后厨里头做的白糖糕来,塞到庄清宁手中:“后厨做的,我尝着滋味甚好,庄姑娘既是要去县城办事,带些零嘴路上吃。”
庄清宁见柴正真这般热情,便也没有推辞,接了那白糖糕,向柴正真道了谢,回到豆腐铺那,将白糖糕分成两份,一份带着她跟庄清穗路上吃,一份了留给张秋英和曹氏来吃。
从镇上寻了一辆往县城里头走的牛车,庄清宁和庄清穗往县城走。
这是庄清穗第一回去县城,小孩子心性这会儿颇为兴奋,一路上左顾右盼,兴高采烈的。
甚至还想和庄清宁一路上好好说道说道,以纾解此时的兴奋,可到底车上头还有旁的人,庄清穗明白不能在外人跟前说太多的话,便抿着唇,一声不吭的。
但那满脸的兴奋,不从嘴巴里出来,便只能从眼神中蹦出来,一双眼睛透着晶亮晶亮的光,像那夜空里头璀璨的星一般。
“这小姑娘,当真是懂事。”牛车上一个大婶,瞧着庄清穗满脸兴奋却又强忍着不言语的模样,夸赞起来:“若是平常这般年岁的孩子,这会儿早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了,这孩子倒是乖巧,不声不响的,十分乖巧安静。”
被陌生人夸奖,庄清穗到底是小孩子,脸红了一红。
“不过是生人面前腼腆罢了。”庄清宁挽住了庄清穗,客套了一句。
“你这个姐姐瞧着也是稳重的。”大婶笑了起来:“你们去县城是要去做什么?”
“有些事情。”庄清宁微笑回应。
“是去买东西,还是去寻亲?你家大人呢?瞧着你们俩年岁还不大的,家里头大人竟也让你们单独往县城走?”
大婶接着询问:“你家在哪里住,家中还有什么人,爹娘是做什么呢,家中可还有兄弟姐妹?”
庄清宁顿时挑了挑眉。
这大婶,说话太过于热络了一些。
这热络劲儿,要么便是居心不良,想着从旁人口中套话出来的,要么便是人来疯型的,说话没个遮拦,没有任何隐私和人和人该有的距离观念。
无论是哪个,都让庄清宁觉得不大舒服,客套的笑了笑,并不回答这位大婶的话。
那大婶见庄清宁反应冷淡,明显对她有些爱答不理的,倒也不恼,只嘿嘿笑了笑,道:“小姑娘你莫要生气,我呀,是个媒婆,也就是平日里话多惯了,见着这年轻姑娘,年轻后生的便想多聊几句,问问家境如何,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能说个媒,牵个线儿啥的。”
“我瞧着姑娘年岁相当,模样生的好,人也是端庄稳重聪慧的,不知道有没有许下人家?我那有个正要说亲的后生,是个秀才那,家境也好,姑娘不妨在我这儿留个底儿,若是两家觉得合适的,就相看相看?”
庄清宁顿时扶额。
全世界都是一副要为她婚姻大事操心的模样,好不容易摆脱的前世的被催婚的恐惧,终究还是逃不过么?
看起来,家里的那两棵桃花树,是必须要移走了!
“不必了,多谢大婶。”庄清宁尴尬的笑了一笑,直言拒绝。
“成,婶子也不勉强你。”大婶脸上笑容不减:“若是回头想着说亲事的话,不妨再来找我,我就住在县城的西街,人称孟媒婆,且说了我的名字,大都知道家在哪儿的。”
“也不必了……”庄清宁脸上的尴尬又多了几分。
说亲,在她的致富道路上,并不能占据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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