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还成,也不过多干涉后厨之事,便觉得这事儿可做,便在福顺楼待了下来。再往后呢便是不愿意随意挪了地儿去,冯掌柜这个人呢,有些小毛病,有些事呢我也是看不大过眼的,只是到底在一块共事时日长了,这么多年了,也有情谊在,也觉得人无完人的,平日里相处起来也没什么大争执,也就这样一直处着了。” “这回这事儿,其实前几日我大概也是猜的到的,冯掌柜这人是麦秸秆脾气,一点就着的,平日里遇到事儿的话,必定是要当场就解决,绝对不会留到第二天去,那次送菜之时,他自认自己占理,又觉得我跟连荣做错了,论理说该发上一通脾气的,可那段时日便是始终也没个动静的,那就只能说他一定是有旁的打算,而且是针对我的,所以才隐忍不言,只等着他那边一切都筹备妥当了,也就能挺直了腰杆跟我说这事儿了。” “我听到冯掌柜说这事儿的时候,第一是不惊讶的,第二也不生气,这种共事做活的事情,是讲究一个缘分的,合得来就共事,合不来就不共事,于我而言呢不过就是个活计罢了,这家不成,换了那家就是,说句不好听的,我做活做了这么多年,平日里也没个花销的,也攒下来了不少的钱,往后就算是不做活,这钱也够宽宽裕裕的花到老的你。” “这事儿我看的开,想的也透,起初因为冯掌柜把这事儿做到这个份上也是有些遗憾,遗憾这么多年共事的情谊,到最后到是换来了一个对方处心积虑的结果,只是在家呆了一两日到是想了个明白,这人跟人的情谊啊,绝大部分是利益相关,你对旁人有利,旁人对你有利,这情谊便有,也能稳固,只要一方对另一方没有利的话,这情谊便能变淡,或者没了。” “至于所谓对福顺楼劳苦功高的事儿呢,那更是不存在的,这么多年在福顺楼做活,每年的月钱也是没少拿的,这原本便是你出工钱,我出了力气的的公平事,是不必要讲什么劳苦功劳,什么汗马功劳的。” “想通了这事儿,我这心里头到是畅快了许多的,这原本心头的不满也没了干干净净。” “所以这事儿啊,宁丫头你是不必担心的,再怎么说我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这凡事还是看的清楚的,不会钻牛角尖去的。” 章永昌笑道:“没看我这会儿在这儿练拽面么?我寻思着趁这段时日彻底闲下来了,就好好练一练我这不擅长做的事儿,什么馅饼烧麦,什么饺子面条,我都好好练一练,到时候也能做出来几个拿的出手的,也算是这段时日没白忙。” 庄清宁抿了抿唇。 章永昌的性子她是明白的,这会儿他说的话也的确能表明他的态度。 但这种事儿呢,明白道理是一回事,心里头能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就是为什么许多人明明这个事有危险却依旧要去做,许多人明知道有些事无法挽回,伤心难过也是徒然,可依旧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此时的章永昌,话虽说能说的十分明白,表现的也十分豁达,但他心里头未必不会有伤心难过,只是不想表露出来,让旁人担忧罢了。 尤其是连荣。 毕竟在章永昌看来的话,连荣好端端的一个活,到是因为他没了的,再因为他的缘故让连荣成天担忧的话,他心里就更过意不去了。 但这种事,却又是劝不得的,无论你说多少的话,到最终,却也只能靠当事人自己想通才成。 庄清宁心里头叹了口气,却也没有表露出来,只点头咧嘴笑道:“那我到时候可得好好尝尝章叔的手艺呢。” “不过说起这做菜了,我先前不是惦记着咱们做顿豆腐宴来尝尝,章叔这段时日不如想一想这豆腐宴如何来做,都做那些菜,到时候也让我们尝尝鲜?” “这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就是。”章永昌把胸口拍的哐哐响:“我这几日想一想,列个单子出来,挨个的做出来尝尝滋味的,等滋味觉得都好一些了,便做上一桌,请你们都来尝一尝。”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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