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庄清宁道:“里正叔公,你可千万别给我戴这个高帽,我可是受不住的。” 庄景业顿时觉得自己失言了。 有些人爱面子,喜欢有一文钱说自己有两文,家里头能吃上一斤猪肉的,便说自己家不愁吃喝了,可有的人却是沉稳内敛,不愿张扬。 很显然,庄清宁是后者。 且都说这财不外露,否则便容易遭了祸端的,庄清宁是个小姑娘,家里头没个大人,唯有和庄清穗姐妹俩相依为命,要是有人红眼病上来,即便有他护着不至于出什么事,却也让人不舒坦。 还是得藏一藏这家底,日子才能过的太平无事一些。 “是这么回事,到是我想的不够周全了。”庄景业讪讪笑了一笑:“一时高兴,倒忘了这茬,到是宁丫头你沉稳的多,这事儿也想得到。” “那啥,这会儿时候也不早,不如你先回去忙吧,这边我看也没啥人了,再有人来也是来寻我,等到时候豆种不够了我再跟你说。” “成,那辛苦里正叔公了。”庄清宁道了谢:“等我这儿腐竹出来,先给里正叔公拿一份,也让里正叔公尝尝鲜,算是我对里正叔公的感谢了。” “好嘞,就这么说定了。”庄景业满脸是笑的应了下来。 看着庄清宁走远了,他便开始盘算起这腐竹的做法来。 配花生米,拍黄瓜和腐竹拌个凉菜应该很好吃,葱烧腐竹好像也不错,若是炖个大锅菜,放了这腐竹的话,也很好吃呢,实在不成,就卤点来吃吧,滋味浓郁,吃着也筋道…… 不成,这想着想着,肚子都有些饿了。 庄景业揉了揉已经空掉的肚子,看了看剩下那些人,开始拾掇自己的东西:“我先回了,你们慢慢想,想好了再来寻我。” 说罢,拎着剩下的那半袋子豆种,扛着板凳,就往家走。 有人瞧见庄景业根本没有要招揽他们的意思,反而是撵着追了上去,打听这豆种的事儿。 剩下几个人,这会儿是既不去追庄景业,也不回家,而是在议论着要不要试一试这新豆种。 “你家要试吗?” “不知道啊,还没拿下来主意,实在不成,跟家里头婆娘商量商量。” “你这儿怕媳妇儿的毛病到是大,我回去跟我爹娘商量商量,他们这么一大把岁数,吃过的盐比咱们吃过的饭都多,肯定看的长远,问他们准没错。” “到时候看看旁人家种的豆子咋样,咱们到时候再拿主意也不迟,反正这会儿也不着急种。” “哎,你们说,这事儿会不会有啥说头,这豆种会不会是骗人啥的?” “想多了不是,你就说吧,这豆种这会儿又不让你给钱,能骗你啥?骗你让你地里收不着豆子?里正肯定不干让人戳脊梁骨的事儿,要是旁人……费劲巴力的,就为了坑你一把,哪有这么闲的人?” “这到也是,那咱们就回去好好等着,等过几天看看人家种下去的豆子,咱们心里也就有数了。” “是啊……” “成了,散了吧,赶紧回家吃饭去,忙活一上午,这肚子里头都打鼓了,不跟你们闲扯了。” “……” 待剩下这波人都散去之时,这大桐树底下便没了什么人。 唯有庄如满一个人在树底下,转了两圈之后,觉得有些累,看到底下半截砖头,想着坐上去歇一歇。 可这屁股还没挨着砖头的,整个人便跳了起来,倒吸了两口凉气。 想事儿想的过于入神,到忘记了这屁股上的伤还不能坐着了。 着实是难为人的很,累了不能做,只能趴着,在地里头做活做累了也只能趴在凳子上趴一会儿,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是蛤蟆,难看的紧,而且还根本不能好好歇着解解乏。 这会儿庄如满也是没了办法,只好扶着大桐树,略微的歇息歇息。 豆种这事儿,绝对没那么简单。 庄景业这个里正,无利不起早的,这里头指定是有什么好处才做的。 而刚才庄景业在那跟庄清宁说话时那眉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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