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雍不知道乌婵和陈红玉唱的是哪一出,按下心里的忐忑,只做一副小女儿娇态,欢快地笑着,兴高采烈地打了帘子朝她们招手。 “这里——婵儿。” “阿拾,终于又见到你,可让我一番好想。” “你们怎么来了?” 乌婵婚后稳重了许多,可是看到时雍一瞬破功,当即就激动地奔了过来,和她又说又笑,丝毫不顾及自己少将军夫人的身份,而陈红玉一如往常,清清冷冷的一张脸看不出什么情绪,走路也是稳稳当当,不徐不疾,上前先向二位公主请了安,这才拉了乌婵一起来致歉。 “我们不知今日阴山皇陵有祭典,冒昧打扰了,还请二位殿下见谅。” 宝音看着两个风尘仆仆的姑娘,不介意地笑了笑。 “你们为何而来?这千里迢迢,家人可会担心?” 陈红玉看了乌婵一眼。 “嫂子” 乌婵娇羞地低下头,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陈红玉收回视线,代为回答,“回殿下话,我们特地从京城而来,是为了找明光郡主。” “哦?”宝音瞥了时雍一眼,更加好奇起来,眉梢扬起看看几着小姑娘,似笑非笑地道:“找阿拾何事?你们这些小丫头,有何秘密,还不快些道来。” 陈红玉眼风再一次睨向乌婵,见她恨不得把头钻入地缝里去的模样,微微抿唇,平静地道:“殿下,我嫂子嫁到定国公府有一阵子了,一直没传喜讯,我父亲着急得很,请了好多大夫来瞧,一直未找出原因。” 陈宗昶? 宝音不太意外地点了点头。 “后来呢?难道阿拾竟是会瞧这个?” 陈红玉眉梢若有似无的扬了扬,“后来说是,可能我哥他”陈红玉眉梢不自然地耸动几下,低低道:“是我哥自己的怀疑,他说上次服了明光郡主给的解药,身子似乎就有些影响。这不,我嫂子心急,便带了我出门寻药了。” 咳! 时雍差点以为自己听岔了。 陈萧居然自称“自己可能不行”? 然后,乌婵竟是因为生孩子的事情来漠北找她? 这夫妻二人,会不会太荒谬了? 时雍诧异地看了乌婵一眼,见她害羞低头,将疑惑咽了回去。 宝音听了这个解释,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怔了片刻,轻咳两声,这才笑开。 “你们呀,真是孩子心性这生孩儿也不是说生就生的事情,年纪还小嘛,何须急于这一时?先母曾说,女子年过双十之后再受孕,那才是最好的时间,这才哪到哪儿啊,急什么?” 乌婵羞得垂下了头去,结结巴巴地道:“也,也不是急就是每日在京中,有时想念阿拾,又不想看公公每日为此叹息” 一听“公公”两字,宝音便朗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为难你了。定国公抱孙心切,举朝皆知啊,是不是他给你脸色看了,还是他逼你了?哼!哪有这么心急的人。等回了京,我得好好教训他一番。儿媳妇娶回家不是传宗接代的,哪有这么做公公的。” 乌婵和陈红玉听到长公主的话,都有些咂舌。 在一个女子嫁人以传宗接代为己任的时代,宝音这番话可谓叹为观止。 便是时雍听了,也有些诧异。 她一直觉得宝音与旁的女子不同,但每次都以她“贵为长公主”,就是可以为所欲为来解释过去,如今仔细琢磨,到有些不同寻常,尤其时不时冒出嘴边的“先母说”,常让时雍有种错觉——这个懿初皇后会不会是穿越前辈? 她的疑惑没有人能解答,此时她也不方便询问乌婵真正的原因。为免影响祭祀的时间,几个人寒暄几句,交代了一下前因后果,队伍便继续出发了。 陈红玉和乌婵不是单独前来的,随行还有五六个侍卫和两个丫头。时雍瞧了一眼,在乌婵的侍从里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燕穆和云度,心下更是咯噔一声,觉得乌婵来意绝非嘴上所言。 此处已是阴山脚下,但是离皇陵还有一段距离。车驾难行,二位公主也得下了马车,坐上肩辇,再步行往皇陵而去,尤其阴山地区的特殊性,自几十年前永禄爷发现狄朝太祖皇陵开始,北狄曾数次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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