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分寸把握的很好。
大理寺卿正严刚可畏者可以居之但审理官员最重要的其实还是一个分寸的问题他长孙无忌缩表现出来的才能是非常合适的。
二来那时他受了叔父一党的攻讦很是狼狈。
天策府的那些旧人袖手旁观当初作为秦王的舅兄他和房乔等人不一样大家也就不曾深交到了关键时刻那些人撇清还来不及就更不用提出手相助了。
无依无靠……岂不正合刀斧之用?
想明白了这一层长孙无忌眼前已是豁然开朗如果他在当前之事上徇私毫无疑问必受其殃。
可若他就这么把舅舅给卖了也是不成仕途之上很可能便会止步于此日后就算调任也只能是在督查寺刑部这些地方三省高官是不用指望了。
为什么?那是明摆着的事情。
皇帝念旧朝野尽知他可以做皇帝的刀斧但绝对不能砍向舅舅这样的人大公无私却不意味着断情绝性。
如果他把舅舅卖个干干净净皇帝也许会夸奖于他可心里却绝对不会赞同这样的行为。
想到此处长孙无忌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对于他这种人来说越是这种两难之局才越有意思。
抽丝剥茧知前顾后把事情办的稳稳当当才能显他本事。
“来人笔墨伺候。”
长孙无忌心中阴霾尽去摩拳擦掌的准备操弄一番总要想个法子把自己先摘出来……
…………
长孙无咎把兄长惹的心烦意乱自己也是满腹心事。
离开兄长府宅的时候在马车中回头看去虽然隔着车壁什么都瞧不见可她却好像看到了在府门前殷殷相送的兄长。
她转过头咬了咬牙吩咐车夫快些走以免自己心软回去向兄长赔不是。
她其实知道兄长这个官当的不容易也希望兄长的仕途能够顺顺利利可其他人也就罢了舅舅却不一样。
当年对他们兄妹可谓是仁至义尽受杨玄感斛斯政谋反之事牵连被贬去交州的时候舅舅怕自己家里的人对他们不好变卖了一些家产都留给了妹妹和外甥外甥女。
这些恩情她可都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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