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南阳入河南在南阳血战之处祭奠了当初阵亡在这里的唐军将士。
接着入河南跑去了洛阳在那里和刘敬升等人聚了几日跟这些云内旧人探讨了一下人生这才经潼关来到长安。
他的这次旅程把军中将领对前途的忐忑和迷茫表现的是淋漓尽致。
统一战争结束了在隋末战乱中成长起来的唐军将士普遍失去了迫切感和方向。
他们需要用战争来实现自己的价值用当世的话来说就是功名只在马上取他们到底和承平时节的军卒不一样。
他们用无数的鲜血和生命换来了天下一统可在这之后呢?谁又甘心就这么放下刀枪过那平淡无奇的日子?
尉迟恭在洛阳和刘敬升等人闲谈的时候大家其实都在考量这个问题从这里也可以看的出来他们再不是当年追随在李破身边只管听令冲杀的军中将领了。
一个个都已身居显位考虑起事情来也越来越深刻只不过还是不脱军中习气罢了高兴了便称兄道弟不高兴了便瞪起眼珠子相互怒骂指责。
以中书侍郎之职而抚河南的裴矩设宴给尉迟恭接风他的做派和李靖又不一样哄的尉迟恭很高兴。
只是经过江陵之事尉迟恭不敢再多喝裴矩是窦建德降人在尉迟恭眼中不算什么就是此人乃前隋名臣之一如今七老八十了还能与他平起平坐让他感觉很神奇也就保持了基本的尊敬。
裴矩在席间说了这么一句让尉迟恭等人很是认同。
他说:“突厥未去以后诸位将军还大有可为啊。”
这和李破当年的说法差不多天下的敌人那么多大家何愁没有用武之地?
长安大唐的心脏所在。
以前还有洛阳能与之相比不过在河南残破的今日长安则成为了当世无可置疑的国之都城。
平定李渊的战事已经过去三年长安日渐繁盛。
三年前尉迟恭等将领随李破一起入主关西其中大部分人都到过长安只不过尉迟恭驻守潼关后来又率军征萧铣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京师。
长安的雄伟和繁华给了他一些冲击但这些还在其次主要是好几年未曾面见君王即便不曾心怀二意却还是难免忐忑不安。
自从接到回京述职的诏令之后这种情绪其实就一直在困扰着他等来到了地方那种无可名状的心情就难以控制的到达了顶峰。
柱国大将军回京朝廷没有太过大张旗鼓什么皇帝率百官出迎百姓夹道而拜那都是扯淡。
军中将领若受如此重礼估计也快活到头了。
朝中由兵部尚书尉迟信率兵部侍郎张亮礼部侍郎刘洎等人迎在城外稍一寒暄便低调入城。
尉迟信张亮尉迟恭都熟虽然大家常闹别扭但都是从龙之臣还是要比旁人近上许多所以也就不用怎么客套。
一行人很快上了长安的主干道也就是朱雀大街。
尉迟信不时的打量着尉迟恭要说心里不羡慕那肯定是假的自渡河一战之后他便留在长安虽受重用可自家事自家明白那是因为他在渡河之战时做的没能让至尊满意失去了领兵的机会。
在长安待了几年心思全都转到了公务之上官位愈显之下却离着出将入相的目标相去甚远了。
你瞧瞧三年下来身上已经有了赘肉再不复往日强健再瞧瞧这黑厮一身的精悍威风之处自己这个兵部尚书可是相形见绌的多了。
“敬德一路鞍马劳顿不如先回去歇息几日至尊说了敬德功高又乃肱骨之臣可随时入宫相见”
这时尉迟恭转头看了过来黑黝黝的眸子中闪烁出几许凶光刺的尉迟信心跳都停了几拍。
尉迟信眉头稍扬却也不会怕他只是在心底骂了两句嘴上却是笑道:“至尊亲口所言俺只是代为传话
敬德在外日久想来至尊也甚为想念只是敬德这么风尘仆仆的入宫见驾俺觉着不很体面不如缓上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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