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便有了压制商贾的动机,连李破也不例外。
他看的更为深入一些,认为在生产力如此低下的时节,出现大群的商人绝对是一场灾难,而且他在马邑也见识到了贵族和商人们的嘴脸。
私下里交通突厥已经成了明面上的事情,谁家若是没这么做一做,好像就落伍了一样。
实际上他比较痛恨的是前往突厥献媚的那些人,并不关乎什么群体,而坐商更是不在其中,像现在听到杜伏威所言,就觉得很不合理。
李破觉着自己以后得多出来走走看看了,很多事情不能只在太极殿中光靠想象来完成,比如说田亩制度,他得去乡村里转转,也许从农夫口中听到的东西就和朝中的官员们所言完全不一样。
像杜伏威说的这事也只是其中一件罢了,朝中重臣们虽然都很有才能,可毕竟人力有时而穷,关注不到的地方必定很多。
而且他们都还是贵族,有意无意间便会站在贵族一边说话,可不能被他们给糊弄了。
帝王的心意永远变幻莫测,杜伏威可不知道自己只是抱怨了一下长安购物状况的糟糕程度,眼前这位却转眼间就想到了国策上面。
他还在那里说着,“彩玉坊是真好,人好酒也好,童叟无欺,不像江都那么乱法,时不时就要打打闹闹,臣整治了几次都不成。
至尊还没有去过?哪天有闲咱们去游逛一圈,准能让至尊尽兴而归。”
李破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还真敢想……我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真想去那里见识一下其中的精彩之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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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杜伏威饮酒是一件比较有趣的事情,这厮和其他人不一样,并不太在乎帝王威严,说起话来很放松,什么都能说一说。
现在李破身边暂时没有这样的人,封德彝只能勉强算半个,那是一头成精的老狐狸,别看时不时便在皇帝面前露个面,一副言谈无忌的样子,实际上却恪守君臣之礼,从不逾矩。
而且言谈之间总有枢机,稍不留神估计就得被他钻了空子,哪像杜伏威似的说到哪是哪,给上三分颜色,他就能把染坊给开起来。
就像是想带皇帝去逛窑子,给封德彝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说出口?云定兴,武士彟之流说不定能干的出来,可绝对也不会如杜伏威一般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李破笑着点了点杜伏威,“你自去耍乐,可莫要拉上朕,一旦被人晓得,朕也只受些劝谏而已,你可就不成了……”
按照习惯,自己去不成,也要给杜伏威添点堵。
可这厮才不管这些,只是见没能把皇帝拉下水,他遗憾的灌了口酒,转着眼珠最后努力一把,“听说江陵名妓吕乡君近日就要到长安了,据说颜色倒在其次,却弹的一手好琴,到时至尊不想去听听?”
李破摇摇头,慢悠悠的道:“要是真好,朕只需诏她入宫,她就得乖乖来弹给我听,到时邀你一起听听,到底有没有那么好不就得了?”
无形的装X气息扑面而来,杜伏威不由哈哈大笑,连连点头道:“至尊说的是,如果真好留在宫中便是,至尊就是至尊,就该如此霸气。”
那是霸道,可不是什么霸气,我可不会那么胡来……荆襄之地的名妓都要跑来长安了吗?不是李靖在那里弄的天怒人怨,把人都给吓跑了?
前些日子李靖终于动了刀,也不知后续如何,李破稍稍有些担心,那边元气稍存,可别闹出太大的乱子来。
于是李破便不再于彩玉坊之类的话题上纠缠,跟杜伏威说起了正事。
“你那些部下不太安稳,朕派去的官员很为难,你知道的,他们不像你,权柄这东西一旦到手,很多人便很难放下。
朕看在你的面子上,已经给他们留下了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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