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为备突厥,不可轻动啊。”
其实这也正是李破忌惮的地方,可他主意向来很正,做出决定之后不会轻易更改。
“你们想过没有,一旦窦建德与突利汗阿史那多闻相勾结,河北便不复华夏之土也,自前隋以来,丢了多少地方你们算过没有?
长城之外,几乎尽为突厥所据,若其再染指河北……山东,河南,甚至是江左,将皆无宁日矣。
你们都乃朝中重臣,不会不知道各地残破,无以为继?战事还能打几年?一年两年许还支撑的住,拖个三五年,拖也把人拖垮了。
你们不会想让人管咱们叫西唐?割据一隅,仰人鼻息,朕是受不得那样的委屈的,此战必胜,若窦建德还敢顽抗,引突厥南下,朕不惜亲身临阵,也定要斩其首级而还……”
三人面面相觑,封德彝率先起身,躬身道:“至尊有此志气,何愁天下不定?臣等能随至尊左右,万幸也。”
其他两人慢了一步,却也起身相合。
李破笑道:“不用如此,此战虽险,却也不无胜算,当年我去幽州杀了罗艺,移幽州之民充于代州,这才几年过去?想来窦建德也没那个本事让幽州恢复过来。
朕专断一回,卿等可莫要怪朕不纳人言啊。”
皇帝谈笑自若,胸有成竹的样子确实能够安稳人心,这个时候他们想的就是,皇帝在登基之前,常常率大军作战,用世之名将称呼也不为过,在战事上应该比他们看的要透彻的多。
萧禹终于口吐人言,笑道:“至尊如此英明神武,臣等可不敢放肆……”
其他两人听了立即侧目而视,可这厮话锋一转,就又叨咕上了,“宇文总管疏于军事,当年就不很得力……嗯,莫如遣一上将去并州领军,以免误事。”
封德彝暗自一笑,萧时文果然还是萧时文,当年宇文歆曾骂过他,他还记得呢,真是气量狭小,不足与谋。
李破笑而不答,他觉得萧禹这人真的挺有意思,他难道不知道宇文歆降了以后,很受重用吗?
至于宇文歆当年献晋阳,那属于弃暗投明,怎就不很得力了?萧时文头真的很硬啊,是不是借机敲他两棒子,让他说话时小心些?
那边温彦博已是摇头道:“萧中书此言差矣,宇文总管在雁门多年,劳苦功高,也很有智谋,臣以为以其领兵,正得其人,只是还需派一良臣赴雁门,暂代并州总管之职。”
封德彝在旁边瞅了瞅萧禹,若是李渊在位,他一定趁机荐萧禹去雁门上任,可现在嘛,也只是想想罢了,皇帝明显很信任萧时文,暂时肯定动不了他。
倒是宇文歆,当年也只平平,不想去到晋阳之后,却是生发了起来,在代州总管任上好像也有些年了,听说还屡次出使突厥,乃皇帝心腹之臣无疑。
此次若真领兵东出,立下些功勋可能就会召回朝中任职了?这是皇帝在给他立功的机会?位置已经想好了吗?
就凭他这心思,也不愧能经历几朝而不倒,闻到点湿气就晓得哪边要下雨了,你说绝不绝?
萧禹试探着踢了宇文歆一脚,见被人挡住,却也没有继续争执,因为如今已经晋为尚书左仆射的温彦博确实不太好招惹。
而且温大临和封德彝不同,他确实有几分敬重。
李破点头,“卿所言甚是,可有举荐之人?”
温彦博稍一沉吟,便道:“兵部尚书屈突通可堪大任。”
李破轻轻皱了皱眉头,屈突通才能上没有问题,可他已经六十多了,去了还能回得来吗?若非了解温彦博的脾性,不然一定会认为他和屈突通有仇。
再有就是并州总管陈孝意也已年近八旬,把两个老人放在北边,于心何忍啊?
不过还是点了头,因为屈突通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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