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旧部们对他早没了什么情义,用的好了,众人会觉着李密这样的人都能受到优待,咱们还用担心什么呢?人心自然也就会安稳下来。
王世充不但没听裴仁基的话,而且呵斥他不忘旧情,随即斩杀李密。
裴仁基堵了一肚子的气,这会儿是不说话了,可他的心腹贾润浦又进言王世充,想让他厚葬李密。
这次王世充没客气,当即斩了贾润浦,又欲以侄儿王行本代入裴行俨军中任监军。
种种事端合在一处,终于让裴仁基下定了决心。
冬天里一场叛乱下来,裴仁基等一败涂地,为王世充所杀,裴行俨趁乱冲出了洛阳城,去投奔了偃师的裴行俭。
两兄弟商量了一番,知道报仇无望,还有着性命之忧,索性率兵北上去投了窦建德。
好吧,河南以前很乱,现在也同样如此,变化快的让人是眼花缭乱。
偏偏王世充并不这么觉得,再次清洗了一番洛阳门阀,李密降将的他,得意洋洋的将捉住的唐使杀掉,合着李密的人头一起给送到了李破这里。
当然,李破也是适逢其会,不然的话很可能这两颗人头应该出现在窦建德面前才对。
两颗人头加上一封书信,意思很清楚,看看吧,李密都让咱给杀了,天下英雄又都算得了什么?
这里面表现出来的自以为是和昏悖狂乱,让李破都不免有点吃惊。
自王世充称帝时送来诏书,他就觉着这人应该是疯了吧?如今又弄了这么一出儿,嗯,这人确实是疯了。
李密是谁李破自然知晓,可要说觉着李密有多了不得,那纯属胡扯,而且李密跟他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拿个人头来这是想吓唬谁呢?
还好,另外一层意思还算清楚,唐使在洛阳鼓动叛乱被杀,王世充即便没有立即西进之意,却也不会跟李唐联合来对付他李破。
实际上,东西两京的地理位置也决定了他们敌对的关系。
当然,到了这一年结束,天下局面好像更加分明了一些,王世充势大已经是人们的共识,地盘最大,兵力也最为雄厚,洛阳粮仓估计还够他折腾两三年。
接下来就是李渊,击败西北薛氏的他稍稍能喘口气了,可和当年李渊起兵攻占长安时相比,李氏无疑已是走起了下坡路。
而李破和河北的窦建德,两淮的萧铣,西北李轨终于站到了一处,他们几个算是僻处一隅,各有优势,却还无法跟占据两京的王世充,李渊相提并论。
这一年年终的时候,连续增兵蜀中的李氏也收到了回报,不争气的萧铣没顶住,在剑门大败一场,重又退守夔州。
说到底,萧铣依仗的还是水军精锐,陆战之上和从西北入蜀的唐军没法比,再加上乱糟糟的蜀中蛮族根本不听他调遣,剑门一败也是情礼之间的事情。
随即,李孝恭令刘弘基等率兵攻成都,自己则率大军主力重围夔州。
无疑这一年年末李唐的形势在逐渐转好,西北薛氏拖住了唐军太多的兵力,一旦战败,产生的后果几乎是连锁式的。
可在这一年取得了一些军事胜利的李唐也渐渐成为众矢之的。
这里面除了关中居天下项背,自古以来便是帝王基业之外,和李氏的名声也脱不了干系,李渊起兵的这些年,合纵连横的后遗症也暴露了出来,得罪了太多的人不说,而且大家也越来越忌惮李氏的家世。
因为到得如今,还能站稳脚跟向前看的诸侯们,家世都比不上李氏那么耀眼,自然也就都想先除之而后快。
像本来想抱大腿的李破,就对李唐越来越是反感,那种居高临下谁也放不在眼中,时刻以正统自居的关西世阀气息,无时无刻不在挑动着李破的神经。
在他此时看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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