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谁阻挡在他们面前也不能迟滞他们的速度,所谓的无辜也并不在军人们的考量范围之内。
郡府门前的开阔地带,都是纷乱的人群,他们手中都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正在围攻府门,尸体杂七杂八的躺在地上,有的更是被踩的面目全非。
鲜血一片片的流淌在地上,在落日余晖中红的刺眼。
尉迟恭高高举起钢刀,怒吼了一声,“杀,杀,杀。”
急促的马蹄声从模糊到清晰,并没有用多长的时间,疾驰而来的这支骑军,都披着半身铠,手握长刀,排着整齐而又典型的冲锋队列,将长街整个铺满。
骑兵一旦全速冲锋起来,气势是无比疯狂而又可怕的,没见过的人,永远也无法想象,成建制的骑兵纵横而来,是怎样的一个景象。
尤其是他们的杀伤力,又会达到怎样一个可怕的程度。
惊呼之声此起彼伏,刚刚还充满了杀戮,并勇敢无比的乱军立即就真的乱了起来,有的人拼命向大门方向挤过去,这次是为了活命,而非是想进去杀人。
有的人掉头就跑,想要进入附近的房屋之中躲避。
恐慌像瘟疫一般在人群中传递。
可惜,速度没有奔腾的马蹄来的快。
轰的一声,伴随着无数惨叫声,惊呼声,十多条人影被疾驰而来的战马当即撞飞了出去,在空中纷纷喷出鲜血,也不知碎了多少块骨头。
当这样的撞击发生的时候,和后来的车祸也差不了多少。
疾驰中的战马带来的冲击力,非是人力可比。
骑兵就像是一把把锐利的刀子,切进了牛油里一样,速度几乎没怎么减少,就冲人群中践踏而过。
马上的骑士们,熟练的弯腰,挥刀,借助马力,将马侧的人一排排割倒在地,无数鲜血喷向空中,洒向大地。
五百骑兵风一般从府门前的街道上疾驰而过,留下一地的血红。
这无疑是一场屠杀,马邑郡尉刘武周聚集起来的乱军,在这等精锐骑兵的摧残之下,根本没有一点的反抗之力。
只一次冲锋,便杀的他们心胆皆丧,幸存下来的人们,轰然四散,连看都不敢看向身后一眼,没命的向远离此地的各个方向逃去。
刘武周还算幸运,赶早了一步,退出了人群,被几个护卫连拉带拽的夹着就奔南边儿的屋宅小道窜了过去。
有两个倒霉的家伙只是迟了一步,一个被疾驰而过的骑兵一刀削首,一个则被一刀砍在背上,划开了老大一个口子,一声不吭的栽倒在地,眼见是不活了。
一群十几个人,头也不回的,惶惶如漏网之鱼,远窜而去。
刘武周已经差不多被吓傻了,自以为参加了三次辽东之战,已经见多识广的他,其实这次才算真正的见识到了以往他梦想中的沙场争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在鹰扬府那样的地方,也许他一辈子也无法见识到征战沙场的残酷之处。
他更不知道,这本该是他崛起于马邑的第一战,顺手也能磨砺一下自己的意志和胆魄,为之后席卷晋地做好准备。
可惜的是,无缘无故的被人直接打断了,他既没能亲手砍下王仁恭的人头,也没能勾结上突厥,悲催之处,恐怕只有颠倒乾坤的老天爷知道了。
此时率兵赶来,并一战而定的尉迟恭也不知道,他放走了一条大鱼。
骑兵掉头回来的时候,府门前已经只剩下了一地狼藉,还有被吓傻了的小猫两三只。
尉迟恭没有去理会那些四散奔逃的家伙们,毫不犹豫的纵马踏入郡府府门。
身后的骑兵迅速跟上,涌入其中。
府门中的景象很有意思,两群人气喘吁吁,紧握着刀枪对峙着,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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