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须文士在读完高炯阳的词后,脸色便白了许多,心中已然明白落了下风了。
但他也不能藏着掖着,亦或是临时改句。只能看着下人们把他的词也展开呈现在众人面前。
“帘里幽人帘外雨,潺潺断续倚秋声。难眠独自到三更。往来多少梦,还向几时醒。梦既匆匆醒既误,春桃秋菊与谁争?只余烟
雨说倾城。依稀不是梦,柳色正青青。”
蓄须文士的临江仙还是另一种变体,与高炯阳略有不同。
但是就意境来说,显然是高炯阳更胜一筹。
礼郡王打圆场道:“尊使果然文思敏捷才高八斗,叫孤佩服啊。”
高炯阳谦虚道:“不敢当,贵国亦是人才辈出,词作亦有独到之处,下官佩服。”
“哈哈哈,尊使真是谦虚。”礼郡王笑道,“来来来,继续饮酒,为此文坛盛世浮一大白!”
经过高炯阳的吊打后,倒是没人敢轻易从文采上去挑战卫朝使者们了。
但荣国人向来是记吃不记打,没过一会又有人手痒痒想挑战一下他们,不过是比作画。
起身的是一名二十岁上下的青年,眉宇间透着一股傲然之色:“都说南人不仅文采斐然,更是书画双绝,某欲领教领教,谁来赐
教?”
高炯阳已经比过一场,再由他上就显得卫朝没人了,于是这次凌泽生站了起来:“我跟你比吧。”
青年眯了眯眼:“正使下场,倒是叫我受宠若惊。”
“不敢,我今年十八,还请阁下手下留情。”凌泽生说话就是有意思。
青年吃了颗软钉子,遂不再从言语上挑衅:“你我给对方画像如何?”
“好啊。”凌泽生淡淡道。
礼郡王暗暗点头,心说文采上荣国输了,这书画上必定能扳回一城。卫朝人不知道,他们荣国却都知道,这青年乃是皇帝的御
用画师,书画水平自然是极高的。
众人一边饮酒,一边等着两人的画作。
只过了半个时辰,荣国的那位御用画师便先放下了画笔,抬头挑衅地看向凌泽生。
凌泽生低头作画,心无旁骛,压根没接收到他的挑衅。
御用画师:“……”
得,扮俏眼给瞎子看了。
不过他看着凌泽生的画上挺纷繁复杂的,不由得暗暗满意:“此人看来是真的初出茅庐,丝毫不懂作画留白的道理。”
又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凌泽生终于画好了。
礼郡王道:“之前先展示了卫朝使者的作品,这次就先展示我朝画师的作品吧。”
下人过去把御用画师的画作托起展开,一副栩栩如生的画作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正是凌泽生的模样。
“好,好!”荣国众人先赞叹了起来,“真是呼之欲出,几可以假乱真。”
看过了御用画师的作品,自然该凌泽生的展示了。
只见他的画作上人物各异,形态不同,但一眼就能看出是礼郡王的酒席。
“不是说互相画画像么?”御用画师皱眉道,“为何不见我?”
“你在作画啊。”凌泽生幽幽道。
谁说他不懂留白?这不就留了吗?大家自己想象去吧。
众人:“……”
这该怎么评说?论画技,凌泽生画了这么多人这么多形态,各个也都栩栩如生,并不比御用画师差。论点题……这更没法说了
。看着留白处自行想象,但凡脑子正常的都能想象出御用画师的模样,那岂不是说明凌泽生画得更好?
可他明明没画御用画师!
礼郡王依旧充当和事佬:“那这场就论和了,来来来,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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