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圣人。”老太君默默抹起了眼泪,“老臣此来别无他事,只为我那不肖孙儿的婚事,唉,阿玹今年都二十有一了,就是寻常人家也没有这么大年纪了还未成亲的。老臣是夙夜难寐,忧心忡忡。”
皇帝以及杨殊都是一脸古怪,你家大孙子不是刚定亲么?
“老太君莫伤心,但凡需要朕的地方,朕绝不推辞。”皇帝看着这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不忍心,忙承诺道。
毕竟这位皇帝虽然帝王心术也玩的溜,但他有一点好,那就是心软。
老太君听了,忙擦了擦眼泪,敛起哭声道:“老臣别无所求,只求圣人开恩,给老臣之子批个假,容他们夫妇去华亭为阿玹主持婚事。”
皇帝笑道:“朕还当什么,这多大点事,朕准了便是。这样吧,婚姻乃大事,不可儿戏,不可仓促,朕给安国公批两个月的假,老太君你看可够?”
“够了,够了。老臣多谢圣人皇恩浩荡。”老太君激动道。
之后皇帝要与大臣议事,老太君便不再多留,先行告退了。
回府之后,老太君如得胜归来的老母鸡一般翘着下巴对安国公道:“还不收拾收拾,把手里的公务也交接出去,然后启程去给阿玹主持婚事?”
安国公目瞪口呆,他老娘这行事效率也是没谁了。
于是安国公立即着手交接公务,而安国公夫人和易珩则欢天喜地的收拾起了行李。不过也不可能立即出发,毕竟安国公位高权重,交接起来也需要几天工夫。
而老太君因为年纪大了,不适合路途奔波,就留在京中了。
却说宫中为无忧长生堂之事吵翻了天,尚书左右仆射的意见截然不同,本朝以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行侍中事为首相,而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行中书令事为次相。首相、次相意见相左,其各自门生自然纷纷助阵,争吵不休。
首相的意思是这等草菅人命的邪教理应斩草除根给百姓一个交代,次相则以“尚未查明真相,或许只是寻常道门药堂”之由反驳。
同样的,武将之中也意见不一。安国公告假了,没来。左卫大将军端木卓越倒是来了,以他为首的一众武将支持首相决定,而以燕国公为首的一众武将却是支持次相。
两派“打”地不可开交。
皇帝也被他们吵得头疼,次相见状,趁机道:“以上种种不过是杨使君的片面之词,且杨使君身为一方大吏,这等小事还要惊扰圣驾,真是玩忽职守。依臣之见,不如将花府主召回询问。”
“次相所言有理。”燕国公附和道,“花府主正好在扬州公办,若有异动,她必能察觉。千牛备身府可不似扬州军那般无能,连这点乌合之众都处置不了。”
杨殊心中那叫一个气,这群王八蛋!惯会诋毁攻讦捏造罪名!
皇帝若有所思,花翎的确离京够久了,是该回京复命,回归本职。
“此事容后再议,传朕旨意,先诏花翎回京。”皇帝一锤定音道,“杨卿家回扬州顺道带上诏令。”
他只得领命:“臣遵旨。”
杨殊憋了一肚子气返回扬州。
花翎接到诏令时并不意外,甚至还觉得比她预料的来的晚了一些呢。
“花府主。”杨殊欲言又止,“府主回京之后,圣人必定会问起无忧长生堂一事……”
花翎抬手打断:“使君无需多说,我心中有数。”
“那花府主一路顺风吧,下官正好顺路,便送府主一程吧。”杨殊道。
花翎却拒绝道:“使君先行,我还有些私事要处理,便不与使君同行了。”
“呃。”杨殊一怔,随即道:“那下官就不打扰了,告辞。”
杨殊离开后,花翎下令众人原地整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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