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庄主真乃国士之才,虽为巾帼不让须眉,请原谅孤等无知冒犯之罪。”
在意识到凌相若的本事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得多之后,越王当即为先前的无礼试探赔罪。
凌相若神色微微收敛,不再随意:“越王殿下这是做什么?殿下来此做客,只需尽欢即可,无需他想。”
这越王能屈能伸,还有礼贤下士之胸襟,果然是个不可小觑的枭雄人物。
越王一顿,随即恍然大笑:“对,凌庄主说得对,孤在此确实有‘宾至如归’之意啊。”
“这便是草民之幸。”凌相若微微颔首。
一来一往,便算是揭过了先前之事。
凌相若本来也没斤斤计较之意,不说别的,单说她与杨继彦之间的师徒关系,她就注定和越王府撇不清关系。且越王封地就与湖州府毗邻,日后说不定还有求越王的地方,怎么能闹僵呢?
直至午饭之后,凌相若她们才和越王一行分开。私底下,凌相若也对易玹提道:“果然皇族没一个简单的,这越王怕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
“唯一的儿子深陷泥潭,他都能淡然处之,自然不是什么简单角色。”易玹早有所料道,“他是稳坐钓鱼台了。”
“是啊。”凌相若深以为然,“世子都送京城去了,他不稳谁稳?最不担心的就是他了,相反,皇帝还得操心杨继彦的安危,不能让人伤他一根毫毛呢。”
杨继彦要是在京城出了事,那就不是越王造不造反的事了,而是皇帝逼越王反。如此一来,杨继彦的安全指数和危险指数都直线上升。皇帝会给他最高防卫,同样的,心怀不轨的人也想取他性命嫁祸皇帝。
午休过后。
江诺和江城俩人找过来了——倒是巧了,这俩同姓,于是两天的工夫就玩到一起去了。
凌相若和易玹也忽然意识到他俩有多不称职,一个收了徒弟却没正经教,一个答应带小孩读书也还没兑现。
“走吧,今天先教你一部基础功法。”凌相若招呼江诺道。
江诺忙不迭跟江城告别,然后追了过去。
江城眼巴巴地看着易玹。
易玹沉吟少许,道:“我先考考你的学问,然后再决定课程。”
“嗯。”江城紧张忐忑地点点头,害怕易玹考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千字文会背吗?”易玹问道。
“会。”江城闻言眼前一亮,多了几分自信,“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易玹也微微惊讶,甚至挑了挑眉:“不错,可会写?”
“会,会一些。”江城刚生出的几分自信又蔫了一些下去。
易玹拿了纸笔给他,让他把会的字默一遍。
江城端正态度,拈着笔一笔一画写了起来,字迹十分稚嫩,但看得出写的很认真。
“嗯。”易玹看了他写的五百来字,“我大概有数了,认得字虽然少了些,但只要你态度端正,勤恳好学,未来照样有所作为。我给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将千字文全部默写出来,可做得到?”
江城见易玹不仅没有批评他,还鼓励他,顿时眼前一亮,保证道:“能!”
“去吧,何时默写出来了,何时再来找我。”易玹摆摆手道。
江城郑重其事地走了,像是领了什么重大任务一般。
之后几日俱是如此,上午陪越王钓鱼,下午教徒弟,而越王等人自然去休养疗伤了。
话分两头,却说京城这边,悬影门门主花下客的心情着实不怎么好。他前脚刚收到手下刺客汇报的易玹是临邛宫的人的消息,后脚袁崇术就上门了——对于门内老活宝的要求,他可不得上心上力?
花下客虽然武功绝顶,距离大宗师也只有一步之遥,但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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